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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昭拉着魈，绕过了八重神子，继续向着稻妻城的上方走去，在走过神子身侧之时，她丢下话。

“这次稻妻的主角不是我?、不是雷神、不是你、不是愚人众，而是空……和所有稻妻的子民?。”

“所谓的永恒……呵。”

神明的承诺，神明的做法却引发了民?众的抵抗，至少现在看来，雷神的[永恒]可笑无比。

不过——

她也没有立场指手划脚便是了。

***

乌有亭

稻妻有名的居酒屋中。

九昭坐在面对厨房的吧台前，拿起白色陶酒瓶，替魈倒了一盏酒，同时将自己的酒盏满上。

她晃了晃酒盏中色泽透明的酒液，对着面露迟疑的魈，笑着介绍，“这是稻妻特色的清酒，尝尝看。”

“清酒在手，佳肴常伴，给，客人，你们的串串三味好?了，请品尝。”

老板将一碟丸子放在桌子上。

“谢谢老板。”

九昭应了声，从?中拿起一串递过去，“这个是稻妻有名的小吃，下酒的佳选，据说一次能尝到三种?不同的味道。”

被?倒酒，塞了串串的少年的面上依旧冷淡，他微微轻叹，一声叹息让他眉眼间多了几分无奈和纵容，“你对这些总是很有研究。”

九昭笑笑，不置可否，“我?这都是学帝君的哦，帝君说，听戏时要点最红的名伶，遛鸟时，要买最名贵的画眉，此即人生?。”

手指捏起一串串串三味，她托着下巴，歪头看他，“人类的生?命短短数十载，所以要及时行乐，而我?们这些长生?种?，漫长的生?命见不大?到头，就?更不能委屈自己嘛。”

“我?知?道魈一向不在意这些，但跟我?一起出来，我?又怎么会委屈了你呢。”

魈避开了她直白的视线，声线略微僵硬，“不要说笑。”

九昭继续逗他，“不要总是这么一本正经嘛，跟我?出来前，帝君可是交代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

她凑过去，“怎么样?，我?做得如何，魈上仙可还满意。”

“九昭。”

魈依旧面无表情，但低呵声中，带着明显的羞恼。

“好?吧，不逗你了。”

怕做得过分，让魈拂袖逃走了，九昭便不再逗人，她收回了视线，心?情不错地咬了口?丸子。

魈松了口?气，垂下眼眸，回想着这两天的经历，有些过于梦幻和不真实。

他一直镇守望舒客栈，从?不擅离，即便帝君还治于人，仙人时代已经离去。

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九昭会从?将从?他镇守数百年之地拉出踏上于他而言极为陌生?的土地。

陌生?的人类、陌生?的文化、陌生?的饮食……

九昭在仙人中地位一贯特殊，不同于帝君的那种?令人信服的威严，但同样?的，很少有仙人能够拒绝她。

不仅因为她本身就?讨人喜欢，还因为她在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前，她总会找到一大?堆理由，将人强制性地说服，若是实在说服不了，她最终会搬出帝君，让帝君替她说话。

哪怕再不情愿，看在帝君的面子，仙人们总会同意。

帝君……

帝君在九昭面前总是无原则底线，太过纵容。

那日，也是如此。

九昭带着帝君在世间行走的凡人身份前来见他。

说是用她的机巧金人司阍代替他镇守，想要他陪她去稻妻。

他本可以坚定拒绝的，但是钟离先?生?开口?了。

化身凡人的青年，卸去神明的威严，比神魔时显得更为温和，“魈，以往九昭行事总会因为她代表着璃月的关系而有所收敛，而现在契约已解，她的行事恐怕没了拘束，你向来冷静，可以帮我?看着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