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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故人仇人（第3页）

华容只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映着她的脸，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悲伤……

原本还有几分理智，她被他这样的眸子一看便觉得浑身僵硬再也无法挪动分毫，生生被宁清歌逼到了跟前。

她想低头，宁清歌却不允许她。

“殿下，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华容的眸中闪过一丝哀意和一丝央求。

就这样不好吗？

她做她的花魁华容，他做他的静王殿下，各自做着该做的事情，走着该走的路，不好吗？

“静王殿下，请你清醒一点。”

华容抬眸与他对视，一字一句提醒着他的身份。

“该清醒的是你。”

宁清歌低吼道：“你做不了别人的，云宝珠。”

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华容眼中已有泪光，抬头的一瞬间竟生生地将那泪光逼退了下去，厉声道：

“殿下，云宝珠死了，十几年前云宝珠边已经死了，死在百莲山庄，死在你的手上。”

她做不了别人，却也做回不了云宝珠。

宁清歌踉跄底向后退了半步。

趁着面前之人愣神之际，华容想要逃走，去路却被宁清歌侧身挡住。

宁清歌抓住华容的肩膀，骨节分明的手指因用力微微发白。

“宁清歌，你看清楚我是谁，我是华容，醉月楼的华容。”

华容不再回避，抬头，脸上全是冰冷和疏离。

“若我是你口中的云宝珠，我会杀了你。”

宁清歌闻言却笑了。

他生得俊美就像一块美玉，只是如今这块美玉被打碎了……显得凄凉又落寞。

“宝珠，你果然是恨我的。”

宁清歌目光肉眼可见的暗淡了下去，手却没有轻易松开。

他宁愿华容恨他，也不是像这样明明站在面前却装作是其他人。

“若是你恨我，我把我的命赔给你。”

宁清歌声音微微颤抖，眼神却越发绝望，闪出几分疯狂之色，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递给华容。

华容大惊：“宁清歌，你疯了……”

见华容不接，宁清歌手腕一转，匕首对准自己的胸膛。

“我记得，当年韩将军刺的便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