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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也不敢打招呼,回过神后飞也似的跑回沈瑜的房间中。
他涨红着脸磕磕绊绊道:“师、师尊,他回来了。”
“孟师兄,不,孟云令回来了。”
畏惧深深镌刻在灵魂中,看到孟云令的那一瞬间,灵魂颤栗,告诉他,要离孟云令远点。
“他?”
沈瑜面色微变。
谢青和池昭不知道,他在外面设置的阵法环环相扣,足足有几十层,当今的修真界无一人能解。
可现在孟云令出现在这里,似乎只道明了一件事……他的修为现在应该不在他之下。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身为炉鼎的原因,修为到了某个阈值,便不再往上精进。
因而这三年,他的修为一直都在原地徘徊,对上孟云令,不知能有几分胜算。
晃神间,孟云令已经倚在门边,笑容倦懒乖戾:“好久不见。”
“师尊。”
这声师尊带着些许揶揄,轻佻造次,没有半分敬意。
“你我之间,并无师徒羁绊。”
沈瑜目如沉雪,气势在孟云令面前不弱。
孟云令倒不在意沈瑜对他嫌恶不喜:“好歹曾经师徒一场,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
您的恩情,我一周没齿难忘,每逢雨夜,都念想着,该怎样回报您的恩情。”
濒死之际,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肉,血肉模糊,只有依稀一个人形,经脉尽毁。
最差的日子,他也不知道怎么捱过的。
剑崖下方的洞穴中,他痛苦不堪,妄图结束自己的生命时,滔天的恨意再把他拉了回来。
他在洞穴的石壁上镌刻,用剑刃一点点、一笔一划地刻出来所念之人的相貌。
冰冷又疏离,不留情面地划分出界限。
那就在他的岩画之中,当个浪荡伎子。
他雕刻出来未着寸缕的好师兄泪水涟涟地承欢,口中咬着他的黑色长鞭,眼神迷离,氤氲雾色。
这点念想居然也成为了他活下去的支撑,好在天道厌恶他却不弃他,他终于站在了沈瑜面前。
“他在哪?”
孟云令虽然有了些底气,但在三年前,沈瑜杀他就像杀死一只蝼蚁一样,他不能保证这三年沈瑜毫无长进。
他唯一在意的是,与外界隔绝,是否夜夜笙歌?是否将他梦寐以求的事情都做了个遍。
鼎是沈瑜开的吗?看着冰清玉洁,说不定惯会用师尊的名义压着池昭,里里外外弄得烂熟,好增益修为,自己也痛快淋漓。
“师尊,池昭的鼎是你开的吗?”
现在沈瑜就在眼前,孟云令盯着沈瑜的脸,直截了当地问。
炉鼎……他身上的味道不知如何,能染在池昭身上,竟然能让他们都误以为池昭才是炉鼎。
少年眼底戾气深重,带着几分急不可待,沈瑜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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