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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极少穿这样鲜亮的颜色。
另有一种矜贵风流,怪道先前那么多小姑娘往他身上招呼帕子。
“你怎么在这里?”
李青溦抿唇轻笑,“难不成是来找柃妹妹的?只是先前我和柃妹妹、裴姑娘走散了,也不知她们如今到了哪里呢。”
陆珵轻道:“我的人跟着她们,没什么事情。”
陆珵先前过来恰看见她们走散。
陆柃一眼瞧见他,拉着裴家姑娘远远地便跑远了。
活像见了什么似的。
他也是后才见李青溦。
也犹豫了片刻要不要过来。
只是瞧她一人站在桥边,到底还是走了过来。
李青溦不知他心头想法,得知陆柃裴江月无事倒是宽了心,点点头。
一场过云雨,倒是凉快不少。
彩棚顶不断有雨珠掉下,李青溦走远几步,瞧着一侧彩棚底下围着人,几人叫嚷着什么,很有几分热闹的样子,过去看一眼。
“原是摆卖蛐蛐的。”
李青溦很有几分兴致,问一边的陆珵,“这个时节倒是少见蛐蛐。
之前在并州我几个表哥常带着我们几个玩,你会斗蛐蛐吗?”
陆珵身为储君,身边之人自不会教他,他也只是见过罢了,听她问只是摇头。
李青溦揶揄轻笑:“世上原有你不会的东西。
我教你。”
她给了摊主几个铜板,便取了个瓷杯子,很小心地把几只蛐蛐放进去,又半弯下腰,在一旁的花盆里揪了一根草,很耐心地逗两只蛐蛐儿给他瞧。
两只蛐蛐互不相让,两只触角纠到一起。
陆珵道:“微末之动,却只争方寸之地。
殊不知外面天大地大,自由而辽阔。
夏虫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比起人来说,许只是朝生暮死罢了。”
“虫子只是虫子罢了,它怎么能想那样多呢?”
陆珵沉默半晌,又道:“若夏虫同人的寿数一般,又有选择。
是否还会愿意囿于尺寸之间?”
李青溦见他问得认真,也仔细想了想答道,“这如何说得准呢?各有所向吧。
你看我养的小隼,它如何不是猛禽呢。
日日放养着,却仍愿意飞回华庭之间,如何不是心甘情愿?许对于它来讲,海阔天空的自由并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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