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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板鞋‘哒哒’两声,掉到地面。
时序:“!”
他愕然看着陆文州,感觉到脚底踩在硬邦邦的大腿上。
扑通扑通扑通——
心脏瞬间失速。
跟了陆文州快一年了,他好像很难对陆文州的一些细节不为所动,一开始是陆文州的钞能力,现在是陆文州的每一句话跟每一个动作。
一层层叠加给他的情感,让他愈发难割舍。
那张纸该怎么递出去,他甚至不敢想陆文州看见后会是什么表情,甚至是害怕陆文州的反应。
但他清楚这段婚姻一开始跟陆文州结婚的是‘时序’,不是他。
他要想遇见陆文州的话比登天还难。
“陆文州。”
他低下头,手交握着,欲言又止:“……我说如果啊,就是……我们暂时分开的话,会怎么样?”
陆文州垂眸,看着被自己握在手里的双脚,袜子下,两只脚紧张得脚趾扣扣,他以为时序指得是美国读书的事,知道这家伙肯定已经做好了决心,至于为什么不愿意他过去陪读,估计就是不想分心。
毕竟选择出国读研,是跟全球各地的求学者竞争,竞争性更具有挑战,暂时的分开是必然,他自然能理解,毕竟当年的他也是心无旁骛才能闯出现在的成绩。
要不然能单身到现在,直到遇见时序,再爱上那晚把他认错成jack的时序。
见时序那么紧张的问自己,他好像又可以猜出为什么这家伙不愿意自己陪伴,一是他的角色不允许他抽出那么多的时间来全程陪伴,二是陪伴很可能会分心。
就好比他现在,把时序放在身边即是偏心,也会分心。
“你是问我会怎么样,还是问我觉得你会怎么样?”
时序听见陆文州这样的反问,刹那的,他自己先红了眼眶,抿了抿唇,别开脸,眼神躲闪,克制着喉间忽然上涌的哽咽:“……我……”
‘我’字停顿了好几秒,在很复杂的情绪间,不经意对上陆文州温柔等待的视线。
忽地,眼泪刷的就绷不住了。
“……我会不舍得咯。”
时序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线,扯了扯唇角,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说玩笑。
“嗯,我也一样,会不舍得。”
陆文州往前坐了些距离,手放在时序身侧,轻轻拍着他的屁股,像是在哄他,见他哭成这样笑道:“不是你问的问题吗,也是你不让我陪你,怎么自己哭成这样。”
时序听到这句话更是绷不住了,他弯下腰,用力抱住陆文州,彻底哭了出声。
是啊,明明是他问的问题,明明是他要做的决定,为什么自己要哭成狗一样。
是他要给自己定的那么高的目标,是他想要以时序的身份站在陆文州身边,那这些就是他需要独自面对的。
要不然就干脆把自己当成‘时序’,就跟在陆文州身边。
可是……
不行啊。
“那我陪你去?”
陆文州把时序从桌面抱下来,放在自己腿上,见他哭成这样,虽然这次不是自己弄哭的,但他也不想看见时序哭。
如果时序需要他陪,那他真的会在这两年里推掉所有工作。
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赚,少赚两年不会怎么样,但是陪伴的时间只会一年比一年少。
“……我自己可以的。”
时序抱着陆文州的脖子,闷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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