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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我行我素,丝毫不在意单奚泽先前的劝诫,执意要在她面前称“我”
而非“朕”
。
也不知陆以朝是不愿受她拘束管教,还是果真是真心待她,因而特别对待。
单奚泽望着陆以朝,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但到底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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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馆馆舍外,乌泱泱一大群人整整齐齐站在门口,似是在准备迎接贵人到来。
为首的曾宥翘首以盼,终于见得皇家的车辇队伍朝着这边浩浩荡荡行来,她忙领着身后众人上前接应,身为鸿胪寺少卿的她听说自家陛下要来接见源国质子,特地在质馆门口等了许久。
“参见陛下,参见国师大人。”
直到看着皇帝同国师说完了话,曾宥才上前向着二人行大礼。
年轻的帝王扶她起身,道:“不必多礼,进去吧。”
曾宥便也点头,只是当余光扫过皇帝身侧的国师时,她不禁愣了愣,脸上流露出些许疑惑。
陆以朝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反应,也明白她是在奇怪什么。
纵然能遮盖住脖颈间的吻痕,嘴唇上的痕迹却是掩饰不了的。
陆以朝侧眸看向单奚泽,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轻微抿了抿唇。
谁也不敢当面议论这位位高权重的国师的是非,曾少卿也一样,因此她只是疑惑了一瞬,便立刻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陆以朝笑道:“方才行车颠簸,国师不小心咬到嘴唇罢了。”
她没有任由此事就这么揭过,反而主动提及和解释。
只是她这样解释了一番,反而更显得欲盖弥彰。
尤其是给出的理由还如此拙劣。
国师能有这么不小心?这个回答自然很难让曾宥信服,但她同时也不可能质疑皇帝的权威,于是也只能点头应道:“臣明白。”
总感觉是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但具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能,也不敢去细究。
“好了,曾爱卿带朕和国师去见一见那位源国质子吧。”
陆以朝适时转移话题,而曾宥也松了口气,忙不迭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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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女子的交谈声清晰可闻。
“可真够倒霉的,居然还得跟着这丧门星一起到这人生地不熟的昭国来!”
“你也别太泄气,我听说昭国以女子为尊,说不定咱们在这里能过得比之前更好呢。”
东方令珏坐在桌边,他冷冷地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侍女,她们旁若无人地大声闲聊,就好像完全没把他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对此东方令珏其实早已见怪不怪,之前在本国的时候,她们二人就是他宫里的宫女,没想到这次派他来昭国做质子,竟然还让这两个女人随他一道前来,看来他那位皇兄的确恨他入骨。
其实他也未曾对那位皇兄做过什么,以他在父皇面前稀薄的存在感,也威胁不到对方身为皇储的地位。
只不过东方立琮生性睚眦必报,怂恿父皇送他来做质子,也不过是因着一桩陈年小事。
幼年时,东方立琮曾试图欺凌这个不受宠的皇弟,却反被东方令珏推了一把,跌在地上磕掉半颗牙,从此便记恨上了对方,唆使东方令珏宫里的宫人苛待东方令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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