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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表姐妹,可这二人身上找不出一丝相同的点。
崔妙仪张扬自信,林簪月清冷出尘,若论容貌,京中姑娘甚少有人能与林簪月匹敌。
可惜林姑娘性子太冷,外人看来有些孤傲不好接近,唯有自小一块长大的崔妙仪与之交好。
崔妙仪花完了自己的钱还不够,又将林簪月的体己磨了许多出来一道押注,不仅要押自己,还得押她哥跟一个国子监的监生。
林簪月翻着医书,对她这般行为表示不解:“这分明是庄家巧立名目、蓄意圈钱,你们怎么还白白送钱给他?”
“这你便不懂了吧?如今外头如此热闹,是个人都想掺和一脚。
我下注可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押我看好的人。”
“你看好的人不是表兄吗?”
“还有一个。”
崔妙仪嘿嘿一笑凑过来,神神秘秘地拿过了一张画卷:“这回国子监里有个监生相貌可出众了,现如今他身上押的注也不少,与我哥分庭抗礼。
国子监与兵部所以参赛的人都有画卷流传开来,如今就我哥与他最受欢迎。
我哥是因为武力,他则是因为好看。”
说罢,崔妙仪小心翼翼地展开画卷。
林簪月静静地看过去,盯了两眼,随即无奈地抬起头:“……这算什么?”
画技粗糙,只能依稀看个背影吧,能瞧得出什么好看?
崔妙仪对着画瞅了两眼,貌似还真的拿不出手,不过她嘴硬:“这是仿着画的,画不出神韵。
那几张原画才出彩呢,看过的无一不拍案叫绝,可惜不知道被哪个杀千刀的给私藏了去,如今再想看到却是难了。”
不过,等到比赛的时候人总归是要出现的。
届时她们就能知道,那传说中丰神俊朗的傅公子是果真出众还是名不副实了。
但愿画师没作假,否则那些白白投了钱的人还不得哭死?
等傅朝瑜得知他被迫成为赌桌新宠时,已经晚了。
此事还是杨臻告诉他的,京城内外的事儿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他甚至还知道如今傅朝瑜与崔狄之间下得注只差了一贯钱。
人家押崔狄赢,那是理所应当。
这位小侯爷年纪轻轻便驰骋疆场,马上功夫了得,他不赢谁赢呢?至于押傅朝瑜的,那就纯粹是看脸了。
最离谱的是看脸的人竟如此之多,以至于险些让傅朝瑜与崔狄打了个平手,这结果实在出乎意料……
杨臻羡慕道:“傅兄,如今你可算是万众瞩目了,回头若是打的不好岂不是叫那些人大失所望?”
傅朝瑜头疼:“我又没让他们押我。”
傅朝瑜后悔不迭,当初他跟太府寺提及此事时只说可以开一注,赌两边谁会赢得比赛。
结果那位好皇上直接赌谁进的球多,从双方变成了个人,还不要脸地让人画了他们的画像散播出去。
为了赚钱,他真的无所不用其极。
够无耻,起码比他无耻,傅朝瑜这会子真有些想见一见那位皇帝陛下了,他很想看看这样无耻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对于赌注,杜宁是最不服的。
他不服的是自己这边押的注竟然没有傅朝瑜的多,比不上崔狄他也认了,可凭什么比不过傅朝瑜?!
他都已经倾家荡产了,为何还是与傅朝瑜相差这么多?杜宁百思不得其解。
杜宁是不服,孙明达是恼火不满。
他甚至叫人打听做庄的究竟是谁,竟敢拿国子监跟兵部开涮,真是好大的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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