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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三哥爱慕的人，非但不是仙，甚至还不是女人？

&ldo;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幼童。

&rdo;三哥怀念的语调，已经不象是在对他讲述，而更象是自己陷入了回忆。

他没有打断他，默不做声地听下去。

&ldo;那时，他抱着一只小兔子蹲在山洞里避雨。

……听到雷声，搂着那只兔子反反复复地说&lso;不怕不怕&lso;……呵，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那只兔子还是安慰自己。

……我在云头上看到了，只觉得好笑，驾近一点再看，看清楚他的模样，我心里想：&lso;呀，这孩子怎么这么好看？！

连观音大士座前的金童都比不上他。

&rso;&rdo;

&ldo;后来有几个人撑着伞出来找他，好象是他的师兄吧。

我听到他这样叫他们。

……那段时间，真是鬼使神差，我每次出去司雨就忍不住要绕路过去看看他。

那孩子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感觉，不象一般的人那么污秽，身子脏、心也脏。

每次看到他同那些小动物戏耍，就觉得很开心、很平静。

……那时我真怕呀，怕他长大以后也和普通人一样，学会耍心眼、耍手段，满腹心机、两面三刀……还好，所幸他住的那个地方与世隔绝，周围的人也把他保护得很好，所以他一直都过得很快乐。

我看着他一日一日地长大，身子渐渐拔高，下巴慢慢变尖，姓子却仍如小时那般单纯可爱。

……有时候看他在野外热得出了汗，我就会扯一片云替他遮荫……&rdo;

东方紫已经隐隐觉得有点怪异，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脱口问道：&ldo;三哥！

该不会……你……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吧？！

&rdo;

回忆被他打断，三哥迷惘地看他一眼，象是这才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似的，轻轻嗯一声，神色黯然。

&ldo;仙凡有别……我还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只不过，到今时今日，我却真的后悔了。

早知如此，当初不该考虑得那么清楚……&rdo;

他呆呆瞧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三哥深情如此，更不敢相信会从一向果敢的他口中听到&lso;后悔&lso;两个字。

呆了半晌，他才动了动身子，哑声道：&ldo;那这次……你是为什么耽误了？&rdo;

既然以前都从来没有耽误过正事，那为什么这次是例外呢？

发生了什么事？

想都没想到三哥怔了怔，脸上居然生出可疑的红云，说话也有点结巴起来。

&ldo;我……他……&rdo;

&ldo;？&rdo;

三哥支吾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敌不住他那种非要知道答案的拗执，低声道：&ldo;他……他睡着的样子实在是……，我忍不住……就亲了亲他……&rdo;

这种趁对方睡着而进行的甜蜜的偷袭，对三哥的冲击一定很大吧，他可以想象当时三哥落荒而逃的样子，心神难定，窃喜、心慌、回味、又有一点心虚，平日的镇定沉着消失无踪，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个吻……于是，错事就这样铸成了……

他定定地看了兄长好一会儿，呵呵呵呵地低笑起来。

&ldo;七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