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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rdo;每次加完班回去，他热饭菜给我吃，可同时开始埋怨，非把我逼到半点胃口都没有才肯收声。

我渐渐不想回去，有时不加班也在外头转几个圈才回家。

唉，我在想什么呢，是我的错，我对不住他，所以甘心情愿净身出户。

我翻个身。

不该吃炒粉，太油，胀得胃里难受。

我恍惚睡着了，又好像没睡着，总觉得有人在房里踱步，叹息。

是爸爸吧？

哪怕是梦中，我也知道自己在哭，哪怕过去已经那么久，还是不能触及心上那个伤口，轻轻碰到就会痛得想打滚嚎叫。

有人推我，&ldo;喂，醒醒。

&rdo;

我努力睁开眼，可光线让我痛苦地呜咽一声，意识在恢复中，&ldo;你怎么回来了？&rdo;

王亮说，&ldo;我早回来了。

你哭得鬼都要爬出来了，这地方本来暗，我还以为你中了邪。

&rdo;

我没有，只是，魂魄停留在梦中，那里父亲还在，阴沉着脸翻柜子收拾衣物，&ldo;小蔷，你妈不在了。

&rdo;每次梦到这，我都忍不住要哭。

我不敢提醒他，&ldo;爸，不在的是你。

&rdo;怕一说穿，他就永远消失了。

&ldo;几点了？&rdo;我掩住眼问，大概炒粉太咸，嗓子眼像着了火，声音干枯得不像我的。

&ldo;五点。

&rdo;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我软弱地说，&ldo;谢谢你，回去睡吧，我没事。

&rdo;

太阳又升起来，我恢复到活蹦乱跳，贼忒嘻嘻问王亮那个女人是他什么人，其实不用确认也知道他俩肯定有事，不然人家会巴巴派人送钱来救他吗。

这可能是他非常不想提的事，不过不知为什么他只横我一眼，表示费事睬你。

他请我吃东西赔礼，好吧，如果因为她，你每得罪我一次就请我吃次饭，那我也不生气。

我手下留情，要求去几十米外的茶餐厅，韭菜花炒虾干，腰果炒小鱼干。

我对上菜的服务生笑，&ldo;靓仔，例汤能不能送大份点？&rdo;转头上来一大盆花生煲猪脚，这次来的是女孩，笑嘻嘻地说，&ldo;免费，他说的。

&rdo;说着话嘴向柜台那一呶，刚才的男孩正在收钱，可能听见这边动静，对我们笑了笑。

王亮不怀好意地说，&ldo;小心汤里加过料，你光顾勾搭人家男朋友，喝了下药的汤都不知道。

&rdo;我喝了口，没什么特殊，狐疑地问，&ldo;下什么药？&rdo;他笑，&ldo;增肥药啊。

肥死你，看你拿什么勾搭别人。

&rdo;我明白过来，&ldo;有本事你别喝。

&rdo;他舀了碗，&ldo;我怕啊，不过朋友一场，陪陪你，以后演瘦身男女也有对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