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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2页）

对于司马尚的能力，李牧是绝不会怀疑的。

他虽连连战败，三军却未有任何懈怠，依然纪律严明，士气如初。

李牧也对司马尚抱拳回礼：&ldo;司马将军把他们带得很好，多谢！

&rdo;

&ldo;李将军言重了，这本是在下的职责，请！

&rdo;司马尚把三军交付给李牧，自行退至下位。

李牧向前一步，扬声道：&ldo;有谁告诉我，此番战败，谁的错？&rdo;台下一片寂静。

&ldo;不是我的错，不是司马将军的错，也不是你们的错，可为何会败？&rdo;

&ldo;因为我们不够敌人强大。

&rdo;台下发出一个细小的声音。

李牧点头：&ldo;没错，我们还不够强大！

战争非儿戏，它关乎我全军将士的性命，关乎民生，关乎国之存亡！

自古败兵先战而后求胜，胜兵先胜而后求战，可胜，攻！

不可胜，守！

怎么守？&rdo;

&ldo;急入收保，坚壁清野&rdo;！

裨将张虎适时答道。

&ldo;将士们都听到了吗？&rdo;李牧问。

&ldo;听到了！

&rdo;台下众声如雷。

&ldo;听到了什么？&rdo;李牧举起手中赵王亲赐的彤弓，宏声问道。

&ldo;急入收保，坚壁清野，急入收保，坚壁清野！

急入收保，坚壁清野！

……&rdo;三军将士振奋激昂的声音在勾注山的云峰险壑间飘荡，回响。

与司马尚交接完成，安排妥当军中事物，已经过了三日，而阿离依然昏迷，军医说三日未醒已是无望，可不知为何，李牧总觉得她会活下来。

&ot;将军！

＂一个圆脸侍婢正在给阿离擦洗，见李牧进来，赶紧退到了一旁。

将军府一向简单，屋子里除了左边墙角一个箧笥，正中一张黑色几案，就只剩一张梨木床榻了。

李牧盯着榻上的人：雪一样的肌肤，玉一般的面容，只是苍白得没有一点儿颜色。

李牧看到她的时候，她两手搭在岸上，大半个身子浸在水里，深绿色的长裳漂散开来，远远看着确实像是一方绿草地。

如过再晚一点，她大概已经沉到滹沱河底了。

李牧在榻沿坐下，呢喃道：&ldo;阿离，你不想醒过来了吗？这个世界上一定还有你眷恋和不舍的人，不要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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