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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姓齐的护士连忙答应。
&ldo;周奇奇,你!
&rdo;荀妈妈难以置信。
&ldo;你很多年前就该知道,我不好欺负。
&rdo;周奇奇朝她笑了笑。
……
三个女人灰溜溜地走了。
周奇奇手都是抖的,不是怕,是想把蒋嘉掐死。
顺带把荀妈妈、顾小棠也掐死得了。
晚上她不想回去,就待在病房,睡在旁边的小床上。
夜凉如水,周奇奇总感觉有什么在一遍又一遍抚摸自己的脸颊。
她想起来,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周奇奇觉得自己被一个东西魇住了。
模模糊糊中,有个声音说道,&ldo;别睁开眼睛,让我看看你。
&rdo;
那个声音苍老又沙哑。
却很温柔很难过。
周奇奇的心被触动了一下,她果真没有睁开眼。
一只粗糙老朽的手,一点一点轻抚她娇嫩年轻的容颜,像是怎么也看不够,怎么也触不够。
不知为何,周奇奇心底突然很难过。
为这绝望而又渴望的触摸,为这她没有睁眼见到的人。
&ldo;你……你要好好在这里过下去……他挺好……&rdo;那个人说。
周奇奇眼泪汩汩流下。
那人为她拭泪。
&ldo;我一开始就死了对不对?&rdo;周奇奇轻轻地说,&ldo;第一世,我死得透透的,怎么可能突然回到十五年前。
&rdo;
那人的手猝然停下。
&ldo;我猜猜,是你对吗?&rdo;周奇奇继续。
&ldo;我一次又一次回到过去,是你做的?&rdo;
&ldo;是吗,我的……荀董?&rdo;
那人点了点她的嘴角,&ldo;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明。
&rdo;
&ldo;啧啧,聪明两个字这么难出口吗?周奇奇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