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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rdo;叶季安也笑，他莫名就觉得踏实了不少。

&ldo;前辈还记得我晕针吗?其实以前我没有这个毛病，&rdo;顿了顿，梁逍开始他的叙述，&ldo;很小的时候我妈妈就带哥哥出国了，她自己治病，食道癌，哥哥就在那边上学。

我十四岁初中毕了业就自己过去找他们，我才发现哥哥一直住在学校很少回家，我妈基本上一个人待着，也不让我住在家里，很快就联系好了住宿，就在高中旁边租房，居然还请了保姆监视我。

&rdo;说罢他目光闪了闪，看叶季安的神情，有些忐忑。

&ldo;你说。

&rdo;叶季安道。

梁逍捏了捏鼻梁，&ldo;后来也就过了不到一年?我有一次回家拿东西，看到她躺在沙发上就像喝醉了一样，手腕上扎了注射器。

&rdo;

叶季安心下一沉，吸毒?他真不愿意往这方面猜想。

却见梁逍看着舷窗外的漆黑，又道：&ldo;她说她病得太痛苦了，不让我告诉我爸，当然也不让我报警，不然她就自杀。

而且我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我问他怎么办，他就和我妈论调一样，还说医院里也用吗啡镇痛。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一直犹豫，一直犹豫，最后也就什么都没有做，后来又过了几个月，我妈吸毒过量死了，就在她家，臭了才有人发现。

又过了几周，我哥跳楼，登上纽约的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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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季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种事不关己的口气实在是有点疼，然而，凭借心中那点尚且还在工作的冷静，他觉得沉默倾听也是最好的尊重。

梁逍把目光从舷窗上挪开，再度落在叶季安的脸上，他轻轻说：&ldo;其实这整件事有很多挽回的机会，看到我妈没有人样，我想当然觉得是因为癌症，我也没有注意到她那么多针眼，后来就算发现她吸毒，我还是什么都没做，简直吓破了胆，然后他们就都死了。

我爸居然还不怪我，专门过来陪我读了两年高中。

&rdo;

&ldo;你觉得他该怪你吗?&rdo;叶季安靠近他，挨在他身侧，和他一同朝着对面的墙，就像在吸烟室里那样。

&ldo;我不知道。

就是不喜欢打针了，&rdo;梁逍摇了摇头，&ldo;还没有说完呢。

还有罗曼的事，&rdo;他忽然笑了，双手垂在身体两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ldo;可能我就是和毒品过不去?我和他最开始是在一个爬行动物论坛上认识的，都养了很多蜥蜴守宫，后来才发现都在纽约，好像还都是弯的，见了几次面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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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

&rdo;叶季安轻轻点头。

&ldo;应该是十八岁开始，我确定我是个同性恋了。

罗曼在一个艺术学院读书，学油画，我一直在学金融，话题不多也经常吵架，但总体来说还是开心大于痛苦。

后来有一次，也是我忘带了东西，在不该回家的时候回了家，看见五六个人躺在我的地毯上，哈哈，和我妈当年的状态简直一模一样。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