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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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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芜斜他一眼，&ldo;好吧，我换一种说法，信念、审美、知识层次都有差距的两个人，到底能不能相恋？&rdo;

陆离闻言有些发怔，&ldo;……你的意思是……你和曹萌……&rdo;

方芜长吁一口气，仰靠在床头上，&ldo;陆离，终于理解为什么当日庄虞要说羡慕你，秦风真是一个令人艳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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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却撇嘴，&ldo;什么啊，你没有和他一起生活，不知道他的臭脾气，每天吃鸡蛋不能超过4个啦，不能不吃洋葱啦，没事不许去泡吧啦……烦都烦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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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芜笑着弹一下他的额头，&ldo;行了，别在失恋的人面前晒幸福了，小心导致我心理不平衡去报复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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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笑了一下，双手环着方芜的膝盖，肯定地说，&ldo;阿芜，你在怀疑曹萌对你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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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芜有一瞬间的恍惚，记忆中从成年后便没有再相互唤过小名，那是年少青葱的标志，而他们都已成长。

十几年互不相同的际遇将人打磨成了个全然不同的形状，或任性恣意，或隐忍自谨。

这一声&ldo;阿芜&rdo;令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老城墙下错落的小巷里踢一只破足球，暖气管道的窟窿眼中偷看寡妇洗澡……相互陪伴走过的成长骚动将心脏连在了一起，无关风月，却一损俱损。

看着对方认真的样子，方芜伸出了左手。

他的手指修长纤细，无名指上套了一个简单的素戒，薄薄的铂金圈上刻着古旧的花纹，陆离凑上去，&ldo;pencedeoy，时刻记得我？&rdo;

方芜点一点头，摞下戒指，只见在狭窄的内圈刻着几个花体字母：foreverf≈c&ldo;曹萌送的？&rdo;

&ldo;嗯，&rdo;方芜紧紧攥起那枚素戒，&ldo;阿离，我一个人过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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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密西根念书回来后，陆离忙着和各式各样的男人419，而方芜总是每晚在酒吧坐坐，听听音乐，看看庄虞和陆离耍嘴皮子，喝一杯酒，然后就早早回家，生活近乎守戒，乐得清净却少了几分人气。

&ldo;遇到曹萌后，哈，那个上了发条的活宝……&rdo;方芜笑了一下，&ldo;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生活也可以这么热闹，我想要留住他，所以……你知道的……我灌醉了他，那小子太单纯了，两句话一激便想跟我拼酒，后来……便上了床……&rdo;他抬手遮住眼睛，声音有些颤抖，&ldo;那一次……真他妈的疼啊……&rdo;

陆离觉得了心疼，眉头蹙了起来，双手捉了方芜的手握在掌心。

方芜看着陆离，强笑着说，&ldo;你别看那活宝平时一副衰样，其实很会疼人，明明已经醉得人事不知，看我疼得受不了，还会凑上来吻我……妈的，我长这么大那还是第一次接吻……&rdo;

&ldo;别说了，&rdo;陆离打断他，&ldo;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干嘛还要和他分手？你明知道他那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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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芜表情有些黯然，&ldo;其实一开始我气他不明是非，他那师姐就是把他卖了，估计他还会帮人家数钱呢，后来我想算了，放他去吃吃亏也是一件好事，实在不济惹出麻烦我也可以帮他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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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嗔怪，&ldo;那你还跑去酗酒，不知道吓坏我了么？&rdo;

&ldo;前天晚上我把他连人带行李丢出去了，结果他也不生气，就那么乖乖缩在门口睡了一夜，早上看到我还嬉皮笑脸地贴上来，看到他那怂样，当时我就什么气都没了，只觉得他上蹿下跳地很有趣，特别是下班回家后还收到了这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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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笑着骂他，&ldo;你变态啊？不带这么折腾人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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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芜也笑，&ldo;可不是就变态么？魔怔了似的就喜欢看他急赤白脸，看他上蹿下跳，看他围着我团团转，昨天下午我拿到了戒指，怎么看怎么好看，我想请他吃饭，告诉他想做什么就去做吧，我不生气了，可是……&rdo;

他抽抽鼻子，&ldo;可是我根本就打不通他电话，我跑去他们公司找他，远远看见他跟一个女人从车里下来，两人靠在一起，我这才发现其实曹萌很帅，真的，帅得没边儿了，穿一身收腰的西装和那个美女搂在一起，看上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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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脸色渐渐不好看，&ldo;曹萌喜欢女人？丫是双的？&rdo;

&ldo;也许他根本就不是gay，是我硬把他拽进这个圈子，除了我，也许他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发生过关系，我不得不想，我这么做，究竟是不是害了他？&rdo;

陆离炸毛，&ldo;你猪啊！

他要不是gay他和你上床？和男人做爱很好玩？你们俩到底谁脑子里装的是蜂窝煤？你以为他为什么和你纠缠这么长时间？他贪图你美色还是贪图你钱财？&rdo;

秦风抽完烟，看看外面天已经亮了，索性去买些早饭回来，拎着三碗粥一袋水果刚走到走廊里就听见陆离大呼小叫，立马飞奔过去，一看，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