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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2页）

而场地中央，唐渡还没有任何反应，董婕妤上前一步，却没有率先拿起摆在桌上的弹弓，而是伸出右手食指，很认真地数起来，&ldo;一个苹果，两个苹果，三个苹果，四个…诶，不对，数错了，再来一次，一个苹果，两个……&rdo;

在场的人：……

吃果群众赵州桥都看不下去了，凑过去帮她数，手指头从左向右挪，&ldo;一个，两个…七个，正好七个。

&rdo;赵州桥数完戳了戳董婕妤的肩膀跟她说，董婕妤缩了缩肩膀，不耐烦地用胳膊把赵州桥抵到一旁，眼睛还黏在前面的苹果上，口中念念有词，&ldo;两个，三个，诶，你别吵，我都快数清楚了，又给打乱了。

&rdo;说着手指头又挪到最初一个苹果的方位，&ldo;一个苹果，两个……&rdo;

赵州桥站在原地，耳朵里循环播放着董婕妤一次又一次数苹果的声音，灵光一闪，她利落地打了个响指，腾腾腾快步走到几米外摆放苹果的长条桌面前，抓起一个苹果对董婕妤说：&ldo;这样，你数一个，我咬一口做个标记，就不会弄混了。

&rdo;

董婕妤狐疑的目光对上赵州桥眼中的真诚和跃跃欲试，最终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于是在场的人耳朵里开始循环播放以下声音：

董婕妤：&ldo;一个苹果&rdo;

赵州桥：咔嚓

董婕妤：&ldo;两个苹果&rdo;

赵州桥：咔嚓

……

董婕妤：&ldo;一个苹果&rdo;

赵州桥：咔嚓

董婕妤：&ldo;不对，你刚才好像少咬了一口&rdo;

赵州桥：咔嚓咔嚓

……

这样的循环是在赵州桥的一声饱嗝中结束的，赵州桥隔着布料揉了揉吃地圆滚滚的肚皮，面前的长桌上整整齐齐摆着七个苹果核。

赵州桥无辜地摊开手，吃没了。

董婕妤脸唰的一下子就垮下来了，指着赵州桥气愤不已，&ldo;你是故意的，这下好了，都吃没了，还怎么数？&rdo;

赵州桥：　&ldo;不用数了，吃没了的话桌子上就没有苹果了。

&rdo;

赵州桥和董婕妤眼睛同时一亮，异口同声：&ldo;答案是零！

&rdo;

尤其是董婕妤，若不是顾忌着是公开场合，只怕她连芷罗宫的屋顶都能跑上三圈，苍天庇佑，想她董宝儿有生之年居然算对了数学题！

此时的赵州桥并不知道她为董婕妤计算数学题开辟了一片崭新的天地‐‐‐‐

只要把要数的东西变没有，答案就出来了。

&ldo;我赢了，你输了。

&rdo;狂喜过后，董婕妤碎裂一地的得意的面具又像是感受到吸铁石的召唤一般原封不动粘在脸上，厚厚一层。

赵州桥不介意再一次打碎这层面具，她意味深长地笑了，&ldo;是吗？&rdo;

被忽略已久的唐渡终于得到了赵州桥的关注，赵州桥笑眯眯走近他，弯腰垂首，伸出一只白润纤细的手缓慢而又坚定地抽走了他手中的纸条，然后利落转身，翩然而去。

已经勉为其难决定准许赵州桥摸脑袋的唐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