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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3页）

本来只是想听他的声音，但很快，柏子仁就全心进入了这本名为《浮生六记》的书里。

他才读了三分之一，她便问：&ldo;世上真的有芸娘这么可爱的女人吗？&rdo;

芸娘是一个有才情的女子，性格时而温婉，时而活泼，会和老公斗嘴，女扮男装和他去庙会，当他和朋友没钱喝酒，她拿自己的发钗去换，还会出很多聪明的主意，增加生活的闲情，像是雇一个馄饨担子带去赏花会，现场烹茶，再温一壶冷酒，置备一个梅花盒，让所有人都感觉舒心。

他放下书，回答：&ldo;你不是吗？&rdo;

&ldo;我没有她那么聪明，可以把贫寒的生活都过得有滋有味。

&rdo;她想了想，催他读下去，很想知道他们的结局。

他又读了几页，合上书，说道：&ldo;今天就到这里，你去洗漱一下，我们早点睡了。

&rdo;

她一怔。

&ldo;各睡各的。

&rdo;

&ldo;……&rdo;

柏子仁去洗脸和刷牙，换衣服的时候，程静泊正在整理床铺，没有故意去偷看。

她上了床，他替她盖好了毛毯，自己去打地铺。

&ldo;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来着？很好听，但我忘记了。

&rdo;她侧过身，伸手去碰他的肩膀。

&ldo;静室焚香，闲中雅趣。

&rdo;

&ldo;不是这句，是我问的那一句。

&rdo;

&ldo;情之所钟，虽丑不嫌。

&rdo;

她笑了，对他说：&ldo;为什么古人说话都那么好听？&rdo;

&ldo;你喜欢的话以后可以看一些古籍，慢慢会发现，他们早把一些我们年轻时参不透的道理，用最简单的话说出来了。

&rdo;

她点了点头，手臂还是垂挂着，手指落在他肩膀上。

他睁开眼睛，借着外面的月光，看见她的一截手臂闪着玉一样的光泽，毫无瑕疵，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亲了一下。

她以为他已有了睡意，没想到他还会这么清醒地做这些，意外之余有些甜蜜。

&ldo;你确定现在不是在考验我？&rdo;

&ldo;什么？&rdo;她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ldo;故意穿着睡衣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rdo;

她听懂了，决定收回手，却被他牢牢扣住。

&ldo;你本身够漂亮了，以后出门不用穿太漂亮的衣服。

&rdo;他缓缓地说，&ldo;小心别人对你有非分之想。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