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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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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云萧很是柔顺，动不动脸红，往日的冷静自持、伶牙俐齿仿佛从没有出现过，而他最喜欢逗她，看她脸飞红霞。

但这次她并没有应声脸红，只是凝眸望着他，正色道：&ldo;羽，你喜欢我千依百顺？以我的性子，一时可以，一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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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羽一愣，轻笑道：&ldo;真是死脑筋。

&rdo;见她认真，也肃容道，&ldo;我喜欢你依顺，喜欢你温柔，也喜欢你矜持，喜欢你冷静，你的不驯和肃杀我喜欢，你的无情和狡诈我也喜欢，你的每一样面貌，每一种性格我都喜欢，过去现在将来都喜欢，你不必改变，一分一毫都不必改变，你只要做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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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萧听他说的郑重，自是动容，却扑哧一笑，眼角斜睇：&ldo;我不过随便说一句，你就认真起来，说一大堆喜欢，也不怕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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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羽无语问苍天，到底是谁先认真的？但他聪明地不争论这个问题，威严赫赫说道：&ldo;谁敢笑话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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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相视大笑，惊得屋檐下鹦鹉扑楞楞飞起。

两人笑闹一会儿，赫连羽继续处理积压的公事，云萧坐在一旁，笼着手炉看书，看不到几页竹简就抬眼看看他，也不知道是看书还是看人。

&ldo;七杀并没有销声匿迹，有报告说他们又犯了案子。

&rdo;赫连羽手持羊皮卷，蹙眉道，&ldo;虽然他们只剩下两个人，但如果不斩糙除根，恐怕不久就会卷土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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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萧换个舒服的姿势，悠然道：&ldo;你大可放心，现在的七杀十有八九是老七在主持，要不就是欺世盗名，打着七杀的幌子而已。

短时间内成不了大气。

真正的七杀已经离开。

&rdo;她回忆着那天晚上和真正的七杀对峙的情形，娓娓道来。

明月挂在半空，不远处火光冲天，两人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

那人黑巾蒙面，只余一双眼睛在外面，一双见过便再不会忘的眼睛，那么明亮，仿佛可以洞悉最隐秘的人心，明明冷淡，却有着说不出的魔力，让人不自觉深陷。

他出现时眼中闪烁着笑意和欣赏，看起来毫无敌意，身上也没有杀气，但她立刻就知道他比前面五个人加起来还要难对付，可以说是深不可测。

她找不到他的弱点，而她的弱点是受伤的赫连羽。

她极力保持笑容不变，从容地与他对答，背后夹衣却已经湿透，用力握紧弓弩，手骨节突出，掌心全是汗。

他们像阔别多年的老友一样攀谈，针锋相对，但当他转身隐入黑暗，她才发现，他们说过的话，她一句也不记得了，只明白记着他说他要离开，不再以七杀的身份出现。

&ldo;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离开，却相信他的话，他那么骄傲的人，不屑也不必骗人。

我只希望不会再有与他对敌的一天。

&rdo;云萧的笑容有一丝苦涩和自嘲，&ldo;和他对峙片刻，我浑身都虚脱了，又要提防其他杀手闯进来。

纪君和白大人到了之后我竟然没有立刻认出他们，真是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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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羽把她的手握在掌心，用力握一握，仿佛可以缓解心头疼痛，她受了那样的苦，她并不在意，他却自责恼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