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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3页）

我抑郁的情绪卷土重来。

我何止想吐。

我他妈想死。

口腔内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ldo;你做什么？&rdo;他忽然慌张地捏住我下巴，我牙齿咬得咯咯响。

&ldo;你做什么傻事……&rdo;他急躁地撬我牙关，我死死瞪着他，发现他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男人力气总是比女人大的，我的自杀并未成功。

他眼神流露心疼，忽然看到我的手臂，连忙解开:&ldo;对不起……&rdo;

我的手早已麻木，不停使唤。

他拉着我的手，忽然愣住了。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良久，语气生涩艰难地说:&ldo;你玩自残？&rdo;

关你屁事。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ldo;难怪你大热天还穿长袖，我以为你体弱，原来你手臂都是疤……&rdo;

&ldo;所以关你什么事？&rdo;我冷笑，口腔的铁锈味为我的话装腔作势。

他光着身子起身抽了根烟，声音沙哑:&ldo;怎么不关我事情了？我这么爱你。

&rdo;

他也就会把爱字成天挂在嘴边，像是一切为我好一样。

我从来不说这些，可我难道不爱他吗？

他说这些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世俗的舆论？

&ldo;如果你的强迫是你表达爱的方式，我宁愿不要。

&rdo;我颤抖地从床上爬起。

&ldo;那是因为你从没爱过我！

&rdo;他狠狠吸了口烟，声音烦躁。

你放屁。

&ldo;是啊，我恨你一辈子。

&rdo;我捡起地上的衣服。

他一个劲地抽烟，房内又多了种味道。

沉默良久，他沙哑的声音响起:&ldo;也好，起码你也记了我一辈子。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