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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她用力按捺住她不断挣扎的双肩，眉雅也已清醒过来，她双膝屈起，两手下意识的贴上自己的脸，在确定了没有异样后，这才缓缓松下口气来。

汐奚瞳仁微闪，柔荑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后，向两边拉开，惜翎披头散发，脑袋使劲垂着不肯抬起，原先白净的面颊，如今已是红肿满布，狰狞的疙瘩顺着下巴一直蔓延到前额，根本分不清原先的长相。

&ldo;怎么会这样！

&rdo;汐奚大惊，掌心拖着女子的脸颊后大声问道。

惜翎靠着囚柱不断哭泣，眉雅几步上前，女子微抬起的双眼肿成一条fèng，直到她凑到跟前，才面色惊讶开口，&ldo;眉雅，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没事？&rdo;

她摸了摸脸颊，望着汐奚回望的眸子，眉雅亦是面露不解，&ldo;你的脸怎么了？&rdo;

&ldo;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do;惜翎一把将身前女子推开，&ldo;我们用了一样的东西，为什么你的脸没事，我变成了这样，眉雅，你告诉我……&rdo;

汐奚已经听出个大概，望着周侧不断围上来凑热闹的人群，她愤怒转身，只见，眉雅面露惊慌，紧接着退了一步。

&ldo;你给她用了什么？&rdo;

她逼上前一步，眉雅退一步，脚后跟已经碰触到墙壁，退无可退，&ldo;我给她的就是白玉露，你看，我也用了。

&rdo;话说完，便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递到汐奚跟前，&ldo;这是我买通了狱卒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你该不是怀疑我动了手脚吧？&rdo;

惜翎躲在边上，两个手肘蒙着小脸，并不敢见人。

汐奚将瓷瓶接过手，盖子旋开之际，有幽香的味道传递出来，瓶口处，残留着白净的凝露，她走到蹲着的女子跟前，&ldo;你的那一瓶呢？&rdo;

惜翎将瓶子放到她手中，打开的时候，一样有芳香的味道，却在瓶口的地方残留着暗红的滴露，同方才那一瓶大为不同。

汐奚拧着小脸，松开的手掌握紧后，起身，将那一瓶递还给眉雅，&ldo;你的东西，拿好了。

&rdo;

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亲切，女子凝目，瞅着她掌心中的东西半天没有接手。

相惜的情谊一下被拉开，正在此时，外头传来了鼓声隆隆，&ldo;快点，都出去！

&rdo;

狱卒不断催促，汐奚睬了眉雅一眼，谈不上责备，眸光却是淡如水，外头的人已经络绎走出地牢，她回头拉起惜翎的手，用力将她拽起后，声音明朗说道，&ldo;走！

&rdo;

&ldo;汐奚‐‐&rdo;

她一手捂着脸，声音害怕不已，&ldo;我是不是只能呆在这了？&rdo;

抓紧的小手紧了紧，汐奚侧过头，嘴角微微展开，&ldo;你不要害怕，我说了，不会丢下你一个的。

&rdo;

汐奚将另一手中的瓷瓶用力丢出，瓶身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囚柱上，顿时，击的四分五裂，暗红色的液体顺着粗糙的枯木遗流下来。

眉雅原先跟着跨出的步子一顿，杵在原地。

望着女子决然而去的背影，她避开了满地碎屑，&ldo;汐奚，我真的没有……&rdo;

她依旧头也不回，眉雅面露愠色，追上前去，&ldo;是，我是自私，我将那药给了惜翎，却没有想过害她，你为何不想想，谁不是自私的？难道她不是吗，汐奚，那药只有两瓶，她用了，她想要丢下的，也是你‐‐&rdo;

脚步，在最后迈起的一个用力间，顿住。

惜翎跟着停下来，她惊慌失措地摇了摇头，双手用力握着女子的柔荑，&ldo;汐奚，对不起，我只想用了好看些，没有想那么多，我没有想过将你丢下……&rdo;

窝在墙角的李阿婆抖了抖身上碎屑，站起身的时候，一双浑浊的老眼在三人身上巡过，蒙上灰污的瞳仁最后定在了汐奚身上，她蹒跚着朝外走去，在擦身之际，望向女子说道，&ldo;能走就走吧，谁不自私？孑然一身出去最好，要不然，这自相残杀的场面，终有一日会呈现的。

&rdo;

汐奚瞅着李阿婆留下的侧脸，五指在感觉到身侧女子的用力后，回握住，&ldo;我们走。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