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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3页）

长灵静静等着，知道他没说完。

心想你怎么不捡个皮皮虾。

&ldo;好像就是第二天吧，我在我们家小区又捡到了几只小奶猫，估计是谁家猫没来得及做绝育下崽子给扔了，当时江流也在，江流你知道吧，上次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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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江大少来关家鬼混睡到了第二天五点正好被长灵撞到。

长灵点点头，目光还一直停在题目上。

煜旻继续说：&ldo;我们把小奶猫都套上家里拿的保鲜塑料袋，一个一个丢到马路上给过往车辆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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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长灵这般没有同理心，还是抬头看了煜旻一眼，问道：&ldo;当时你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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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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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灵头也不抬，道：&ldo;正常，小孩子嘛不懂事，中国人总喜欢拿这个当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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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前几年我还得担心你的施-虐倾向会不会容易造成反社会人格障碍。

长灵继续说：&ldo;人性本就是恶的，那是谁的伦理观?荀子吧。

有的时候你明明知道那就是恶，你还是会去做，会去忍受，甚至收获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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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卢梭，就是那个卢梭，法国启蒙运动那个。

他还是受-虐-狂呢。

说到启蒙运动我想起来了，伏尔泰在《忏悔录》中为自己的革命思想感到羞愧，他的私生子却在贫民院中饥寒交迫死去。

&ldo;你会会感到怀疑、愧疚，是源于你在中国内地受到的此种教育，总有种叫做血肉、情感之类的东西会提醒你些什么，想开一点会舒服很多。

太白说得好啊，&lso;浮生若梦，为欢几何&rso;。

&ldo;对自己要求过紧，像朱文公双程那样天天格物，把一切和道德都扯上关系，要么就是王守仁一样天天自省，活得就真特么累。

好了，不谈古人了。

就说我们俩吧，两个听着好听叫强迫症，实际上就是爱难为自己的傻逼。

你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从小养成的习惯。

洁癖呀，规划呀，整洁啊，一点也不能偏差，不然脾气瞬间就暴躁起来，或者压抑到想死。

有的时候我我还蛮享受这种病态的完美。

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直接放弃了对我的强迫症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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