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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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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小厮一应，当即上了前，解开缚住她双手的绳子，又将她口中的帕子取出来丢到一边。

席临川凝视着她，短一喟：&ldo;南芜，你知道什么，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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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我……&rdo;她紧张得浑身战栗，&ldo;不是奴婢下的毒……奴婢绝没有想过要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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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临川为作置评，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问得更明白了些：&ldo;谁动过那茶？&rdo;

顾南芜一愣。

&ldo;茶里只掺了两片钩吻叶，皆浮在上面。

你若说是被人后添了东西而你未察觉，我可以信。

&rdo;席临川语中一顿，&ldo;但你总该知道是谁动过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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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芜一阵恍然，恐惧淡去三分，垂下首去，苦苦思量起来。

&ldo;你可以慢慢想。

&rdo;席临川适当地宽慰了一句，又忖度着做了些提醒，&ldo;有没有和你不相熟的人动过？或是……服侍聿郸的人动过？&rdo;红衣被他淡扫而来的视线一惊。

似只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而已，快到不像是在暗示这正被问话的顾氏，但还是足以让她觉得很是不安。

随后郑启也看过来，探寻的目光让红衣一凛。

她压制着心惊看向顾氏，顾氏低头认真思索了良久，神色终还是黯淡下去，缓缓摇头：&ldo;奴婢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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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稍稍松了口气。

席临川默了一会儿，再度抬手示意候在外面的小厮进来。

顾南芜登时慌了，神情紧绷地看向他，却还是没有改口：&ldo;公子……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奴婢是当真不知道……&rdo;

&ldo;送她回去。

&rdo;席临川平淡道，&ldo;这事跟她没关系，让她好好歇着。

知会母亲一声，不劳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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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口吻听上去有些恹恹无力，却让一直紧张的顾南芜立时安了心。

起身施了一礼，随那两个小厮一并离开，到了院中即有婢子迎上来，搀着她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