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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第2页）

自己是哪里没做好，惹到这位大老板了？

应安年也在自问：是我的精神状态不对，出现幻觉了吗？

周围的一切都很正常，应安年反复回想，本来很确切的记忆越想越模糊，好像他听到的那句话真的是幻觉。

可突生的喜悦已经在心房跳动，越跳越用力，越跳越大声。

就算那是幻觉，他也想再幻觉一次。

想到什么，应安年凑到文灏耳边，小声说：&ldo;如果是你，下次你就说……我不会再离开你。

&rdo;

等待度秒如年，自觉降低存在感的护工没有再开口，房间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寂静，直到换营养液的白班护士进来。

&ldo;我不会再离开你。

&rdo;护士看着应安年的眼睛说。

她语速不慢，但也不快，应安年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话音落下，护士同样像不自知地失忆了几秒，利落地挂好营养液，检查一遍仪器就走了。

躺在这里的文老师太让人心痛了，她们都不敢多看，表现不专业也可能丢工作。

应安年没有拦下她求证，喜悦化作沸腾的热泉，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ldo;真的是你！

&rdo;男人的眼睛亮过窗外的夏阳，&ldo;附身一个人只能说一句话是吗？有时间间隔吗？有没有年龄限制？距离呢？我去人多的地方你能不能跟上？&rdo;

护工小伙儿从洗手间出来就见雇主大老板对着空气低声念着什么，面色激动。

这有点奇怪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ldo;我去外面，您有事……&rdo;就叫我。

应安年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脚下飞快地出了病房。

小伙儿走不了了，看了看病床上那个比画还好看的人，他摇摇头感慨：&ldo;病人这个样子，家属又伤心过度脑子出问题了，可怎么办哟？&rdo;

应安年的目标是医院门诊楼的挂号大厅，那里人最多，也最不引人注意，但他去的路上&ldo;文灏&rdo;就接连对他说话了。

楼道里独自走过的家属：&ldo;不要急，慢慢走。

&rdo;

转角处的清洁工：&ldo;你去哪里我就能跟到哪里。

&rdo;

埋头走路的护士：&ldo;根据每个人大脑情况的不同，我可以停留的时间不等。

&rdo;

空空电梯里打哈欠的医生：&ldo;这个可以久一点，但最多十来秒，久了我怕伤害他们的大脑。

附身这个词有点可怕，用&lso;借体&rso;好了，好像还是不好听。

&rdo;

应安年开始会下意识地回头看之前说话的人，多听几次就自然了。

他只要放慢步速，散步一样地向前，路遇的单独行动的人就会在擦肩而过时被文灏短暂&ldo;借体&rdo;，对他说话，而他要说什么，对着空气说就好了。

走出住院楼，应安年已经掌握了与文灏交流的新模式，大脑也恢复了一些冷静，急问：&ldo;这样对你有损伤吗？难受吗？&rdo;

门边魁梧的保安温柔地回答他：&ldo;放心，我一点都不难受。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