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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穿过松间竹林，有小僧立在院前，赵灵运站得稍远，却也看见楚襄和他说了两句，那小僧遥遥看过来，双掌合十向她一拜，自去了。

赵灵运走上前来，楚襄侧身引路，&ldo;本寺不招待女客，只长话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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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进入禅房。

禅房内条件清苦，一张床铺，几个蒲团，上供菩萨，下设矮几。

有仆从端了个炭盆过来，楚襄倚着矮几，烤着火示意她坐下。

门吱嘎一响，陆管事进来通传，&ldo;公子，一切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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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挥挥手，陆管事及枝茜退下，屋里只余赵灵运。

只见她站在门口，光线隐了大半张脸，姣好身段步履袅娜，缓缓坐在矮几对面的蒲团上。

&ldo;上次一别，已过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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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劳公子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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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扬起薄唇，神色幽深难测，只听他说道：&ldo;昨儿潘氏自尽，想必府上闹腾了一番？&rdo;

&ldo;惊动了公子，是灵运办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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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办事不利，&rdo;楚襄瞥眼过来，眼风里暗藏阴霾，&ldo;听说灵兮那边也知道了，她可是恨不得想你去死？&rdo;

赵灵运道：&ldo;四妹妹一直都是个聪敏的，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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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自然是聪明的，只是你却不知，有句话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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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公子说笑了，&rdo;赵灵运摩挲着手炉，&ldo;就算给灵运一百个胆子，灵运也是不敢的。

&rdo;

&ldo;是不敢，还是太敢？&rdo;楚襄阴沉着脸，下一刻，也不见他有动作，赵灵运的脖子就被掐在了男子的手掌心，&ldo;赵灵运，你面上不允潘氏，背后却成全她爱女之心，你这算盘打的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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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灵运安之若素，勾唇笑道：&ldo;公子既然都知道，何必来问我？不过您倒是说错了一句，赵灵兮毕竟是我府上的四姑娘，我身为长姐，对她还是知晓那么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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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赵灵运朝前倾了倾身子，&ldo;公子允我的那些，我自然是投桃报李，可灵兮的事上不是银货两讫那么简单，她身上没盘缠，挺不了多久，灵运在此先预祝公子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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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却不知，大姑什么时候也有手足骨肉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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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放下手，又倒回蒲团里去了。

赵灵运从袖子里拿出一叠纸，隔在几上：&ldo;这有187两金，沛阳县程员外和万年县张老爷请公子春铨，西京、京兆等地判、知官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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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襄扫了眼，只把纸收好，又闔目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