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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万事有轮回，恶因有恶果。

&ldo;让他知道又怎么样呢?也许会让他愧疚，有什么不好的?你当年那谁都救不活的样子，我可还是记得。

还有楼道里的灯总也不亮灯的破公寓，哦，要不要我把你当年当酒吧招待，被人往胸罩里塞钱、被人摸的事，讲给他听?&rdo;

柳谧捂着脸，&ldo;连浙，我认输了，你别这样。

&rdo;

&ldo;这就认输了?当年你卖琴的景象我至今仍然记得清清楚楚……&rdo;

&ldo;你别说了。

&rdo;灯光幽暗，隐去了她脸上的泪痕，只有略略的哭意，随着颤抖的声音，在冬夜中传递。

&ldo;连浙，你别说了。

&rdo;

两人都沉默了。

过往那么沉重，看一眼都觉得难以承受。

命运弄人，既然已经失散了，又为什么要重逢?从今晚见到米尧的第一眼起，她就惶惶然的想，为什么她就走不脱?

他新点着了一根烟，她说，&ldo;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rdo;

&ldo;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过去的事情，永远不可能回来。

&rdo;

&ldo;我那个时候精神状态不稳定，你知道。

做出一些什么事，都很正常。

&rdo;

&ldo;不要拿那个时候当借口。

如果不是这次，你也没打算告诉我你的事。

&rdo;他抽了口烟，&ldo;相反，你含情脉脉的样子，让我们这些旁人也觉得不忍心。

你不恨他，恨我的样子，倒像是我才是对不起你的那个人。

&rdo;

柳谧说不话来，她确实不恨米尧。

如果说一个人可以那样的影响另一个人，那他就是长在她的血液里的。

米尧是她见过最温柔的男人。

从小到大，他包容她，哄着她。

两个人闹别扭，总是他先来哄她;她要发脾气，总是他抱着她说，&ldo;冷静一下，我们冷静一下&rdo;。

她其实天生有点焦虑，怕自己不够优秀，怕自己不够漂亮，怕自己不够好，从来都是他说，&ldo;你是最好的，即便得不了第一也不要紧。

不要紧的。

&rdo;她每次上台表演，从来都是他对他说，&ldo;不要紧，你不用看别的人，只看我就好了。

&rdo;这样的温柔，在他突然消失后，仍让她恨不了她。

可她就像掉进了冰窖里，再也暖和不过来了。

夜，漫长。

屋里寂静，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他喝光了酒，站了起来。

柳谧也随之站起来，低声说，&ldo;我要回家。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