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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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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抑制发抖的唇齿，勉强问：&ldo;狐族是指狐狸吗?&rdo;

&ldo;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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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为、为什么……你、你们混、混在人、人群里?&rdo;

她很怕他啊，可他还是忍不住把她往自己怀中带，他舍不得她脸色惨白，更舍不得她发抖。

也许是过去的经验很美好，她并没有排斥他的怀抱。

发觉她身子软软地贴在自己怀中，他紧了双臂，给她安全力量。

她不抖了，轻声问：&ldo;狐族是怎样的族群?&rdo;

像说故事似的，他缓声道：&ldo;狐族和人类一样，也分贵族或平民，只不过人类是以身份地位、权势财力做为划分，我们却是以血脉做为分界。

贵族一出生便是人形，唯有在心志放松的时候才会不小心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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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比如喝酒?&rdo;她问。

卓蔺风点点头。

&ldo;对，不过贵族在十八岁成年之后，就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

&rdo;

&ldo;那平民呢?&rdo;

&ldo;平民出生时是以狐狸的形体出现，这是最危险的时候，它们会因为一身漂亮毛皮遭人类扑杀，会成为野兽的粮食，会坠入陷阱或死于饥饿……仅有三成能够存活，幸好平民和贵族不同，它们的出生率很高，不然狐族不会有如此庞大的势力。

&ldo;在经过百年修炼之后，平民会慢慢幻化为人形，但想要练到任何时候都不露出狐狸尾巴，至少得修炼三百年以上，落春她们只有两百多年的修行，才会被你看见。

&rdo;

&ldo;整个王府上下都是狐狸吗?&rdo;

&ldo;对，以幕僚来说，有少数是贵族，其余者修炼至少都在五、六百年以上，二、三等的仆妇丫鬟小厮，至少有百年修炼，待修炼成人形之后，我们便混居在人群中，好进行更高的修炼。

&rdo;

可他跟皇上是……难道她不是闯入狐狸窝，而是住在狐族国?或者说，其实她只是没弄清楚，她也是只狐狸?

&ldo;那皇上也……&rdo;

&ldo;不，他是人。

&rdo;

&ldo;可你是蜀王，皇上的亲弟弟。

&rdo;

&ldo;蜀王早在十七年前死亡。

我化为他的形貌，用他的身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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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晓得幻化成童形，说着童言童语，对他而言有多痛苦，但为了不泄露身份，他只能先装傻，后装清高，再装冷漠。

至于容貌，他一天天、一月月地慢慢改变，随着岁月，他变回自己的样貌。

然这一切全赖先帝仁智，为避免夺嫡争端，早早把未成年皇子往封地送，要不，在人人都多长出几窍的后宫，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憋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