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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2页）

锦瑟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楚策看着慕玖轻微颤抖的眼睫厉声道：&ldo;她发起病来没人能制衡住，你即知如此为何撤走青鸾殿的老鼠帮她出宫？&rdo;

锦瑟眼睁睁看着慕玖被铁链锁在了墙上：&ldo;怎么会这样？娘娘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皇上，那些老鼠对娘娘而言无异于酷刑，求你开恩。

&rdo;

&ldo;她所向披靡独独惧怕老鼠，我只有用这个法子才能把她留在我身边，朕不允许她出宫。

&rdo;

石室传来铁链撞击石壁的啪啦声响，慕玖几乎毫无理智的努力挣脱着身上的束缚，手腕脚腕因为她的剧烈动作与铁链摩擦渗出了鲜血：&ldo;该死！

你们都该死！

&rdo;

锦瑟背过身子默默流泪，上次发病将军被铁链锁了整整一夜差不多丢了半条命，整个人好像从鲜血里捞出来一般。

&ldo;你怎么不把我杀了？&rdo;她疯狂暴戾歇斯底中却透着脆弱无力，&ldo;你把爹娘还给我，把妹妹还给我，把攸宁还给我，把凤歌还给我……&rdo;

楚策眸光一暗，拳头攥得咯吱作响，即便她神志不清还是记得楚筠的，锦瑟跪在地上嘶哑道：&ldo;皇上，娘娘她受不住的，你忍心看她受苦吗？求求你，奴婢求求你不要这样对她。

&rdo;

他一拳打在石壁之上，手背瞬时鲜血淋漓，他何曾忍心这般对她，她每次发病都会让他痛不欲生：&ldo;去传胡太医。

&rdo;

太监领命匆匆出了密室，铁链响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才慢慢安静了下来，楚策赶忙打开密室冲了进去，慕玖倒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是血，看不出形容，他颤抖的打开锁链把她抱了起来，伸手拨开她的发：&ldo;阿玖？&rdo;

慕玖似乎耗尽了所有气力一动不动，气息微弱，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须发皆白的胡太医骇然的跪在地上托起她皮包骨头的手腕盖上巾帕把了把脉：&ldo;启禀皇上，无夙之毒已侵至心脉，皇后娘娘身体又亏空的厉害，恐……

皇上，皇后娘娘需尽快施针解毒方为根本。

&rdo;

楚策默然不语，慕玖虚弱的睁开眼睛伸手环住他道：&ldo;疼……&rdo;

他轻拍了她几下把她打横抱起：&ldo;我们回去上药。

&rdo;

她埋在他怀中蹭了蹭，毫无焦距的眼睛望着他乖巧的有些不像话：&ldo;你陪我。

&rdo;

他笑：&ldo;你想让我陪着你吗？阿玖，你是不是最喜欢我了？&rdo;

慕玖笑着嗯了一声：&ldo;还去看花灯吗？&rdo;

&ldo;等你养好了病我就带你回姑苏好不好？&rdo;

楚策月白龙袍之上满是斑斑血痕，锦瑟颓然的坐在地上，每次将军发病之后便会神思混乱对皇上格外亲近，周而复始。

无夙之毒会让慕玖把压抑在心底的怨念与求而不得的夙念近乎疯狂的发泄出来，她口中的小哥哥大约是她的求而不得，她一生之中唯一的欢愉之事，她与皇上还是有过美好的回忆的。

楚策把她抱回了宸华殿，亲自给她擦洗上药，喂她喝药，慕玖起先还会配合最后木然的任由他摆弄一言不发，她瘦的很厉害抱在怀中都会硌得疼，整个人没有一丝活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