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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不过是历史的再一次重演，低身格开了一招致命招数，厉祯挺剑向前，这次他用足了全力。

&ldo;不要！

&rdo;

但一声呼喊顿住他剑上的去势，厉祯止住了动作，但那森凉的剑锋却已划破慕应华的咽喉，流下斑斑血痕。

刚从死门关前定过一回，慕应华的杀气顿时消散无踪，他双腿一软，不禁跪倒在地。

&ldo;璃儿？&rdo;厉祯疑惑地望向那声制止的来源。

&ldo;不要！

不要杀他！

&rdo;湛璃慌乱地摇着头，害怕看到血腥的场面。

&ldo;为什么？他可是想杀了我们孩子的人！

&rdo;厉祯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他。

&ldo;可他……可他毕竟是我的哥哥……&rdo;湛璃颤巍巍地走向厉祯，语气开始微弱不定。

&ldo;像这种禽兽你还认他！

&rdo;厉祯气得只想将慕应华立毙剑下。

不怪厉祯的气恼，她又何尝不恨他。

只要回想起他当初拿着打胎药逼她的模样，她的恨意可能不下于这世问的任何人。

但即使如此……

所有的好与坏，一切的一切尽像跑马灯般流过眼前，即使结局是这么样的不堪，但记忆中，难道她大哥就真的没有一点善待她的地方吗？

她骗不了自己。

有的，她知道有的！

&ldo;他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他不义。

&rdo;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出了心中最后的决定。

&ldo;看在小时候他曾照护我的份上……就放过他吧。

&rdo;

厉祯还是觉得不甘心，抵住慕应华咽喉的剑锋也迟迟不肯放下。

湛璃叹了口气，走同前将柔荑覆上了他的手。

&ldo;祯，我们走吧。

&rdo;她晶莹的双眸温柔地望向他，厉祯和她对望了半晌，终于顺从了她的意志，渐渐地垂下了剑锋。

湛璃半推着他，再也不想在这地方多留片刻。

&ldo;璃儿──&rdo;望着湛璃的背影渐行渐远，慕应华悲吼出声。

湛璃的背脊一震，而厉祯担心地低头望她。

仿佛感应到厉祯的心情，湛璃将他两人交握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ldo;没关系的。

&rdo;她浅笑摇头，要他安心。

她什么也没听到，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她曾经敬爱倚赖过的大哥已死在她久远的记忆中，现在的慕应华，只是个陌生人，对她已不再有任何影响力了。

厉祯眉头一皱，伸手将她紧拥入怀，刻意忽略她眼角隐耀的泪光。

他能了解她的心情，和过去决裂总让人免不了伤感。

他也曾经历过，而且是她从孤独和悲伤中拯救了他。

所以这次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