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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页）

我的确两手空空没半分权，此事全是求了人，借了东风。

这些人誓死效忠的，不是昔日的我爹，更不是兵符，而是景氏的江山与天下太平。

本王此时明着是要去和云棠王勤会合，造反的架势还需摆一摆。

我换了套轻便衣袍，挂了把长剑，带了群人，在后院正要上马出门，突然后院墙上扑通扑通几声，跌下来几个人。

我身边侍从们拔兵器，听见墙下阴影中微弱的一声：&ldo;王爷。

&rdo;

是云毓的声音，我疾步上前，云毓的脸色在月光下极苍白，我心中一紧，疾声道：&ldo;随雅？&rdo;

云毓按着左臂，轻声道：&ldo;王爷，事情恐怕有变。

&rdo;

有变？本王明明记得，和宗王约好了，等冲进皇宫，云棠等人全部出来后，方才动手。

怎么现在就变了？难道李简太性急？

云毓苦笑：&ldo;可能是……禁卫军那里走了消息……宫中城里……都有预备埋伏……骠骑军，只怕也……&rdo;

看来，除了宗王这边之外，启赭另有预备安排。

云毓慢慢道：&ldo;大势已去，此事成不了了。

外面全是景启赭的人。

&rdo;

我问：&ldo;云太傅与王勤……&rdo;

云毓不语。

墙外隐约的兵戈嘈杂声渐剧，云毓又再轻笑了一声：&ldo;想不到我和王爷，真的死在一处了。

&rdo;

我抓住他的右衣袖：&ldo;倒还未必。

&rdo;

我拉着云毓，疾步走上往水榭去的浮桥。

王府中的人都被我留在院中佯作抵挡，一片寂静中，只有我和云毓。

进了水榭，我摸黑从书架下拿出两盏灯笼，掏出火折子点亮其中一盏，递给云毓，再推动书案，地上嘎嘎吱吱，开出一个洞口。

云毓提着灯笼站在洞边：&ldo;原来你早有准备。

&rdo;

我道：&ldo;做这种把脑袋挂在刀尖上的事情，不留条后路怎么行？&rdo;

我拎着另一盏灯笼，先慢慢顺着泥阶下到洞中。

云毓随在我身后。

我扳动石壁上的机关，合拢了洞口。

长阶蔓延向下，我不大擅长走梯，一阶阶走了半晌，云毓道：&ldo;此阶难道通往湖底？&rdo;

我道：&ldo;正是。

&rdo;

下了最后一阶，面前是蜿蜒的长道，幽深似无尽头。

我在一个拐角处拎起一个包袱：&ldo;水袋干粮银钱，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