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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白玉雕成的石状长榻上,榻上铺着比墨更黑的谿边皮毛,皮毛上是他慵懒而散落的银白长发。
瞧见佘褚等人到了,这位尊贵的古神后裔也没有从长榻上起身,他懒懒抬眸看了看两人,同为银白色的睫毛纤长而富有光泽,就像他搭在榻边的手,柔软无茧,比最教养的舞女之手还要软。
詹文瑾代表三人向这位尊贵的城主见礼。
佘褚瞥了一眼他们踩着的地砖。
难怪白银城有“以银做路,涂金做屋()”
的传说,从他们进城主府起,这里的路石是各色宝石,方砖银筑,高柱涂金。
然而一路的奢豪之景,也没有此刻这屋内的价值更为惊人。
不说其他,单说这位城主躺着的谿边皮。
如此纯粹墨黑色,驱邪避蛊的能力自然绝佳,恐怕价格也很惊人。
这样的谿边皮,便是佘褚贵为思幽七杀尊,也只见过两张。
这一张在乌陵行的扶桑宫,一张在羽惊的拨云殿。
乌陵行一直想要为她寻第三张,直至今日都未能如愿。
这白银城不过区区一隅,竟能得乌陵行不得之物,便足可见其财力。
白银城主听了詹文瑾的介绍,终于从躺在榻上变成了半支起身子。
他示意侍女服侍三人入座,自己含笑解释说:城中怪事不停,这几日我愁得不得安眠,故而身体欠佳,还望三位能够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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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也没给三人说“不见谅”
的机会,单刀直入道:“不知三位入城以来,可看出什么了?几时能解我城中之患?”
詹文瑾听得简直恼火。
他们三人初来乍到,还没来得及开口质问他呢,他倒是先反问起他们的办事效率来了。
詹文瑾忍了又忍,将所见说了一轮:“城中少见人烟,可见患病人数之多。
我见城主气色不佳,不知是否也是受其影响?”
白银城主闻言蹙眉,他说:“詹仙长,我见你府生身份,唤你一身仙长,希望你不要堕了庚子学府的威名,尽说些众人皆知之事,徒然地浪费时间。”
詹文瑾愕然。
佘褚握住了她的手,轻拍一二,接口道:“城主说的是,我们也做了探查。”
“我瞧这病似乎是穷病。”
佘褚笑道,“应是穷苦者多病,富裕者尚可吧?”
白银城主听到佘褚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好看了些。
他想了想,回答佘褚:“或许吧。
也可能是他们无力抵抗邪祟,所以病得多。”
“原本我也没打算麻烦庚子学府。”
白银城主道,“一群贱民,死了重买些人入城就是了。
只是近两周来,不止是奴仆杂役,连城卫都开始有人染病。”
说着这位城主皱起了眉:“七日前,连我的曾孙都染了病,久睡不醒。
我也是无法,这才只能委托你们。”
他承诺三人:“若是你们能解决我白银城燃眉之急,我城中之物,今后可随你们取用。”
佘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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