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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陆臻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只是瞪着，一字不发。

&ldo;真不吃？&rdo;夏明朗低下头去看陆臻，眼神有一种危险探究的意味，慢慢地靠到他耳边去说道：&ldo;明天，15公里武装泅渡，你不吃，确定可以游过去吗？&rdo;

一个馒头，约合50克碳水化合物干重，约合蛋白质……

陆臻努力想把眼前这个灰扑扑的东西看成某种单纯的营养组分。

夏明朗一仰脖，把杯子里的酒喝尽，叹口气，起身便走。

&ldo;你错了！

！

&rdo;陆臻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夏明朗诧异地转过身。

&ldo;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知道你想达到什么目的，但是方法错了，不应该是这样。

我能吃下去……&rdo;陆臻抓起馒头塞到嘴里撕咬，声音便有些含糊起来：&ldo;比这更恶心的东西我都可以吃下去，只要那真的有必要，只要是为了正确的事情，为了希望和理想。

&rdo;

陆臻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夏明朗：&ldo;我本以为你首先应该是个教官，而不是我们的敌人，你本应该代表那些美好的东西，而你却以剥夺它们为乐，你让我失望。

&rdo;

夏明朗沉默下来，幽黑的眼睛里，有束细小的光芒略闪了闪。

他说他失望了！

夏明朗一愣，在他的人生中曾经听过无数严重的指控，可是此刻这句简单的失望却让他忽然感觉到不安，他有些冲动地走到陆臻身边去，弯腰，在他手上那只脏兮兮的馒头上咬了一大口。

咀嚼。

细碎的砂尘硌到了牙，咔咔作响，夏明朗用力下咽，把那口混着尘土的馒头全吞进肚子里。

陆臻被惊到了，困惑地问：&ldo;您这算是在证明自己吗？&rdo;

&ldo;你觉得我在逼着你们放弃？那些你所谓的美好的东西。

那是什么？尊严？理想？跟我说这些不觉得酸吗？你写小说呐？不，小鬼，如果那些真是你的希望与理想，记住，你的！

那就是你生命的意义，赖以为生的根本！

那么重要的东西，你现在说为了我就放弃？你会吗？你的理想就他妈这么浅薄？&rdo;

陆臻想说不会，可是……

&ldo;我只是在剥开一些东西，让你能看清根本。

&rdo;夏明朗在陆臻身边坐下来：&ldo;你怕死吗？&rdo;

&ldo;当然怕。

&rdo;

&ldo;那么，在今天之前，你有想象过什么叫死亡的恐惧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