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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4页）

……

这边，小俩口打得火热，另一边，傅望舒的案子也&ldo;水深火热&rdo;。

按照傅辰良提供的地址，赵铎与小勇子找到了绿水街的一个小巷。

雨后的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幽香。

就在几年前，这里都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然而眼下，别说过客，连住户都不剩几家了。

赵铎看到一个敞着门的院子里，有一名六旬老婆婆在编织篮子，站在门口问：&ldo;大娘，能向您打听个事儿吗？&rdo;

老婆婆抬头问他：&ldo;你说什么？&rdo;

声音，出奇地大。

赵铎便知老人家耳朵不好使了，上前，缓缓地大声道：&ldo;我想问问您，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孙耀的？&rdo;

&ldo;余老头家的耀哥儿？&rdo;老婆婆问。

赵铎笑道：&ldo;这儿还有别的孙耀吗？&rdo;

&ldo;就一个耀哥儿啊。

&rdo;老婆婆指了指斜对面，&ldo;你一直走，卖香料那家就是了，耀哥儿可能干咯，以前是学徒，现在做师傅了，还娶了老余家的姑娘……&rdo;

小勇子一脸顿悟：&ldo;难怪一进巷子便闻到一股香气，是有香料铺子啊。

&rdo;

赵铎辞谢老婆婆，去往了她口中的香料铺子，这是一家做批发的，专给城中的胭脂水粉铺或香烛铺子等供应香料，也有客人直接上门购买，赵铎进入大堂时，正好听到一名妇人问：&ldo;有彩云香吗？给我来一盒。

&rdo;

&ldo;这叫琉香，和那一个味儿，十五两。

&rdo;伙计打包了一大盒琉香给她。

妇人闻了闻，满意一笑，买了一盒离开了。

小勇子不解地看向赵铎：&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赵铎道：&ldo;琉香就是彩云香，它们供货给香颂坊，香颂坊改了个名字而已。

&rdo;

&ldo;啊，还能这样，受教了。

&rdo;小勇子说。

伙计看到了他们，笑着问：&ldo;二位是要买香料？单卖还是批发？&rdo;

赵铎把衙门的牌子亮给他看：&ldo;我们找人。

&rdo;

伙计一瞧是官衙的令牌，忙肃然了神色，朝院子里看了一眼，赵铎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院中葡萄架下，躺着一名头发灰白的老人，忙问：&ldo;他是……&rdo;

伙计道：&ldo;我们家老爷子。

&rdo;

余老爷闭目躺在阴凉的藤椅上，面颊削瘦，但身形修长，依稀能瞧出年轻时几分魁梧的样子。

赵铎来到他身边，定定地打量了他半晌，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轻声问：&ldo;余老爷，您认识孙耀吗？&rdo;

&ldo;你们找我丈夫有事？&rdo;一名挺着大肚的孕妇走了出来，年纪二十上下，模样清秀，穿戴华贵，又听叫孙瑶丈夫，应是余家的千金了。

赵铎把对方身份在心中过了一遍，刚要开口，小勇子抢了白：&ldo;啊，我们是京兆府的，想问问你丈夫和……哎哟！

&rdo;话未说完，被赵铎掐了一把，疼得就是一阵痉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