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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火焰烧身,本不足为惧。
何况,我还会注魂。
&rdo;老林说。
宋书明曾记得,老林注魂给了在外打工摔伤的丁老大,好让他见母亲最后一面。
老林特意提到注魂,看来事发当晚,被烧死的尸体,并非老林的。
&ldo;中元夜前,我便准备妥当,你看到的被烈焰包裹烧死的尸体,不过是提前备好的死尸,注魂之后,行动受我操控罢了。
&rdo;老林挥挥手,不以为意的样子。
林愫诧异,十分不解:&ldo;舞社火的时候分明是你,村中百来双眼睛亲眼目睹,你是怎么将自己和死尸掉包的?&rdo;
老林轻咳一声,说:&ldo;你还记得,我舞社火的时候,手中拿着的,是什么吗?&rdo;
是兽首!
巨大的圆形的兽首面具,罩在头上,仿佛一顶巨型头盔,又像是一个倒扣着的碗。
有时也像慈眉善目的大头娃娃,混在舞社火的人群中间,是关中社戏的特色。
被注魂的尸体,原是藏在那巨大的兽首面具之中!
&ldo;我挑选的尸体,和我身形很像,一样干枯瘦小。
中元夜当晚,我令尸体蜷缩一团,藏在兽首面具中,被我提前放置在社戏中央。
&rdo;
&ldo;我多年以来,将兽首画的极为可怖骇人,为的就是让生人莫近,小儿不敢随意靠近玩耍。
&rdo;
&ldo;是以兽首虽藏了尸首,放在舞社戏的麦场中央,却一直不曾有人触碰。
&rdo;
&ldo;夜幕降临,社戏舞起。
按照以往的惯例,我缩在兽首之中,待到鼓声响起,压轴出场。
那天我钻入兽首面具之后,先是将蜷缩其内的尸体放下,布置成半蹲的样子。
等到鼓声响起,该我出厂的时候,我手握金刚杵,指挥注魂后的尸体,将兽首面具抬起,按照鼓点节奏,如常舞动。
&rdo;
&ldo;而我,一直蜷缩着身体,像方才的尸体一样,藏在兽首面具之中。
&rdo;
注魂后的尸体力大无穷,宋书明记忆犹新。
老林一直像一只虾子一样蜷缩在兽首面具之中,而真正舞动这藏了老林的兽首的,是注魂后力大无穷的尸体。
那尸体在老林手中金刚杵的操纵下,跳着社戏,又被兽首遮住了头部和面孔,只要步伐不乱,便不会惹人怀疑,只会让人觉得,是老林在举着兽首面具,跳着社戏。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老林两掌相对,迅速以火点燃注魂后的尸体,待火焰烧大,燃烧尸体全身遮挡面孔的时候,再用金刚杵指挥尸体将兽首面具丢在一旁,只做出一副被烈焰灼身疼痛难忍肢体乱舞的假象。
&ldo;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视被火烧着的尸体,自然没有人注意被丢在一旁的兽首面具。
&rdo;老林缓缓说,&ldo;我只需趁着众人救火一片混乱的时候,偷偷从兽首面具之中溜出去,混在人群中逃出村外,便绝不会惹出任何人怀疑。
&rdo;
那么多双眼睛亲眼看到老林走向兽首面具,舞起社戏,片刻之后周身着火,等到火焰扑灭,残留下一具烧焦的黑尸,身形与老林极为相似。
如此,还会有谁怀疑,死的人并非老林呢?
何况乡间淳朴,讲究入土为安,老林出事被认定为意外之后,就不曾有过尸检一说。
林愫那时哀毁骨立心神恍惚,等回转过来再想查明,&ldo;意外&rdo;早已成为板上钉钉的原因了。
第149章【布局】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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