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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2页）

我瞟了西蒙纳一眼。

西蒙纳也瞟了摩西夫人一眼。

&ldo;多美好的早晨，&rdo;摩西夫人继续说，&ldo;这么暖和，这么晴朗!可怜的奥拉弗，他没有能活到这个早晨!&rdo;

&ldo;那个地方我们都要去的。

&rdo;摩西突然说。

&ldo;阿门。

&rdo;巴恩斯托克礼貌地宣告这场谈话结束。

我瞟了布柳恩一眼，姑娘没精打采地坐着，眼睛盯着茶杯。

门又开了，鲁尔维克在老板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老板面带着苦笑。

&ldo;早上好，诸位，&rdo;老板说，&ldo;请允许我向你们介绍这位鲁尔维克先生。

他是夜里到达我们这里的。

他路上碰到了灾祸。

我们当然是不会拒绝他来此作客。

&rdo;

从鲁尔维克的样子看来，灾难是可怕的，老板不得不扶着他的胳膊，直接把他塞到紧靠西蒙纳的位子上。

&ldo;太好啦!鲁尔维克!&rdo;摩西先生说，&ldo;这里都是自己人，愿您像在家里‐样。

&rdo;

&ldo;好的，&rdo;鲁尔维克说同时用一只眼睛盯着我，用另一只眼睛看看西蒙纳，&ldo;多好的天气，真正的冬天……&rdo;

&ldo;这些都微不足道的，鲁尔维克，&rdo;摩西说，&ldo;少说话，多吃东西，您气色太差了……西蒙纳，您记得那个地方的侍役领班的事吗?如像他把什么人的伊拉克辅布费尔吃下去了……&rdo;

就在这时候，欣库斯终于出现了。

他一进门就立刻站在那里。

西蒙纳重新拾起领班的话题，而在他解释所谓领班并没有吃下任何费尔的时候，情况完全同预料的相反。

我盯着欣库斯，也尽量不放过对摩西夫妇的注意。

我给搞糊涂了。

摩西夫人一边吃着李子和面包干，一边入迷地听着可怜的西蒙纳的解释。

摩西先生虽然瞟过欣库斯一眼，然而他马上极其冷漠地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杯子上。

在这个时候，欣库斯的脸上表情已经忍不住流露出种种的变化。

起初，他脸上的神情极其痴呆，后来他又明显地露出某种极度喜悦的神色，甚至完全像一个孩子那样发呆，再后来他又恶狠狠地握紧拳头向前走过来。

使我惊讶的是，他没有朝摩西夫妇瞧上一眼。

他看见巴恩斯托克和布柳恩的时候，起初完全是一种惘然若失的表情，接着就轻松起来，然后又显出一种凶狠的和幸灾乐祸的神色。

&ldo;您感觉怎样，欣库斯先生?&rdo;巴恩斯托克关切地问，&ldo;这里的空气……&rdo;

欣库斯只是用狂暴的黄眼睛蹬着他。

&ldo;我吗，倒没有什么，&rdo;他一边坐下来一边回答，&ldo;您的感觉如何?&rdo;

巴恩斯托克吃惊地朝椅背上一靠。

&ldo;我?谢谢您……&rdo;他先望望我，后来又看看布柳恩，&ldo;说不定在什么地方得罪和伤害……这下才招来……&rdo;

&ldo;生意人的交易没有得手呀?&rdo;欣库斯怒冲冲地往领子里塞着餐巾。

&ldo;完啦!全完啦!老伙计，您说是不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