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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我一不说话，刘江和小明远都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刘江知趣地把脑袋都埋到桌子底下去了，小明远则怯怯地放下筷子来拉我的手，脸上满是紧张和不安，小声地道：&ldo;姑姑，你别生气，我不去了好不好。

&rdo;

我还是不说话，斜着眼睛看刘江。

刘江赶紧把手举起来，作出投降的姿态来，&ldo;行，是我的错，我错了还不行吗。

&rdo;

&ldo;那你说说，你错在什么地方。

&rdo;我虽然跟刘江说话，眼睛却看着小明远。

他更加不安了。

刘江哭笑不得，估计他有很多年没做出认错这样的事儿了。

只不过见我这会儿脸色实在难看，才轻咳了两声，收敛了笑容，正色道：&ldo;我…我不该说要带小明远去山上。

唔，他还太小。

要不，那明儿还是不带他了。

&rdo;

&ldo;姑姑，我明天不去了，真的。

&rdo;

我感觉到小明远的声音有些颤抖，心里头一软，这脸就怎么也板不下去了。

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我正色道：&ldo;不是姑姑固执非不让你上山，只是今天你们两个不是这么办事的。

既然要上山，为什么连跟我商量一声都没有就决定了。

我们是一家人，再小的事情也得商商量量的才能下决定，知道吗？&rdo;

小明远红着眼睛使劲点头，&ldo;姑姑，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rdo;

&ldo;行了，那就吃饭吧。

&rdo;我也不想把气氛弄得太凝重，既然他知道错了，也没必要死追着这么点事儿不放。

可问题是，我到底让不让他上山去呢？

整整一晚上，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晚上小明远睡得有些不踏实，双手抓着我的睡意领子使劲儿地朝怀里拱。

我以为他冷，伸手摸了摸他身上，后背都出汗了。

&ldo;姑姑…&rdo;他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

我以为他醒了，赶紧坐起身点蜡烛。

等烛光照见他的小脸，才发现这小家伙居然还睡得沉沉的，小脸已经开始变圆，嘴巴嘟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梦，眉头微微地蹙起，表情严肃得很。

&ldo;乖，&rdo;我吹灭了蜡烛，打了个哈欠继续缩回被窝，一伸手把小家伙抱在怀里，柔声道：&ldo;姑姑一直在……&rdo;

至少…会陪你长大……

13

13、十三…

十三

第二天大早我给小明远换上了最厚的衣服，保暖内衣，保暖毛衣，保暖羽绒背心，羽绒服……一直把他包得圆滚滚了才罢手。

小家伙聪明得很，一见这架势就晓得我已经同意他上山了，欢喜得在炕上一直跳，一会儿还扑到我怀里亲我一口，这会儿才真正地像个小孩子。

当然，我绝对不会轻易地让他就这么跟着刘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