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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姜玥还在与施容软磨着，施容想了许久，终究是答应了：&ldo;等明年春日，天气和暖了，我们到京郊的别院里小住，没外人的时候再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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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容抚着她肩膀：&ldo;我也是想你会的……到时候春光正好，你与阿凝一道策马踏青，想来也是能有几分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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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回过神来‐‐施容觉得明年那个时候……自己仍是会在京城吗？

说实话，姜凝自己都不敢确定。

不过她没将这些说出口，只是问施容：&ldo;舅母……你不反对吗？&rdo;毕竟骑马这事，不该是一个淑女能做的事情。

顿了顿，姜凝又问：&ldo;舅母……是你亲自教表姐的吗？&rdo;

施容点了点头，姜凝顿时瞪大眼睛‐‐她倒是没想过，看着柔柔软弱的施容……居然还有那样潜藏的本事？

&ldo;怎么，不像吗？&rdo;施容本来因为姜凝的惊讶而失笑，不过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低落：&ldo;不过我也有十数年没再骑过，也不知技艺是否已经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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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因为我与大哥二哥的缘故吗？&rdo;姜玥闻言抱着施容的胳膊：&ldo;是因为我们令母亲过度操心了吗？&rdo;

&ldo;不是因着你们的缘故，&rdo;施容声音轻轻的，似乎在回忆着：&ldo;其实生了阿玘与阿玿之后，在你们俩出生之前，也还没这么严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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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里带着怀恋：&ldo;有时候想想，你们这一辈日子其实是过得乏味得很，不像我们那个时候……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如今这许多莫名其妙的约束……像骑马这种事，不拘男女、不拘文武……只要想学敢上，终究是能学会的，到得春日，约上闺中好友，相约踏春赏花，夏日游湖纳凉，秋日登高望远，冬日煮雪品茗……每有诗文盛会，无有男女之别，只以才华为要；就连每年春秋围猎，也不禁止女子参加‐‐阿遥当年……比起男儿，也丝毫不逊色‐‐&rdo;

提起姜遥，施容蓦然噤口，不肯再往下说。

姜玥心向往之：&ldo;可恨我晚生了几年，竟无缘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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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姜玥又有些不安：&ldo;是因为生我时伤了身子的缘故，所以母亲许多事不能做吗？&rdo;

施容生姜玥时是早产，虽然最后母女平安，然而施容那之后便再也没有身孕，想来是那之后便伤了身子。

施容怜惜地摸了摸姜玥的脸：&ldo;怎么会是你的错呢，只是世风一夕之间便变了……无论如何都怪不了你……我心中对你们倒是愧疚得很……恨不能让你们早生十几年……也不至于像如今活得这般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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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凝愣住，将目光从施容与姜玥身上收回，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