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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rdo;他大概被我骂傻了，羞愧地低下头。

火山爆发，我再也忍不住了，愤怒地叫嚣：&ldo;你缺手残脚了还是什么的？送到手的小偷你都抓不住！

你怎么这么没用！

你还是不是男人！

没的丢人现眼！

&rdo;他嚅动嘴唇，无力地辩解：&ldo;我哪抓得住小偷呀，他跟一老虎一样……&rdo;我不等他说完，劈头盖脸骂下来：&ldo;我怎么就把他拦住了？你吃软饭的是不是！

整个一小白脸，还被人摔一大跟斗，我没见过像你这样没用的男人！

&rdo;他这下子倒回过神来了，大概伤到自尊心了，理直气壮地说：&ldo;你刚才那一幕跟警匪片似的，我都没反应过来，还能抓小偷？&rdo;我气得七窍生烟，哆嗦着手说不出话，随后朝旁边一指，阴沉沉地说：&ldo;你现在立即给我取钱去！

&rdo;

他一定被我的表情吓到了，扶着墙跛着脚乌龟一样爬到商场的入口处，却停在那里没有进去。

我不耐烦地问：&ldo;你又怎么了？&rdo;他回过头，小声说了一句话，我没听清楚，皱着眉问：&ldo;你说什么？&rdo;他大概不敢再惹我了，伸手指了指，我透过玻璃看见里面手腕粗的铁锁，商场已经关门了。

我彻底被打败了，真想揍他一顿出气，揪着眉头说：&ldo;你给我去附近取！

我现在身无分文，你这次想拍拍屁股就走掉，小心我杀了你。

&rdo;

他额头冒汗，撑着门把上的扶手说：&ldo;续艾，我脚真疼得厉害，你看能不能等会儿……&rdo;我看他那个样子，估计扭得不轻，反正又没断，我才不担心。

瞪了他许久，然后接过他递过来的一张卡，问：&ldo;密码？&rdo;他说了，我跑到另外一条街的at取款机去取钱。

两台at取款机，其中一台还是坏的，我暗骂，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

总算从另外一台那里取到钱了，手里拿着整整五千大钞，为什么不拿，本来就该他赔！

还没算精神损失费呢。

走出来，夜风一吹，心里的火气总算下去了一点。

邪恶地想，留他在那自生自灭好了，任他等到天亮。

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回身往原来的地方走去。

好歹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平白无故扭了脚，也算出了我这一口恶气。

还没走近，一辆车子跟在身后按喇叭，我转身一看，操曹从后面探出头来，招手说：&ldo;续艾，快上来。

&rdo;我将卡还给他，没好气地说：&ldo;知道你死不了，那我走了。

&rdo;他真是本事呀，一时半会儿就有了司机。

还用我瞎操心！

忽然从前面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ldo;林艾？&rdo;我抬头一看，宋令韦已经推开车门走了出来。

白色的衬衫，深色的领带，满眼的血丝，我惊叫出声：&ldo;怎么又是你？&rdo;真是什么事都碰到一块儿了。

操曹在旁边解释：&ldo;我脚受伤了，开不了车。

正好令韦就在这附近。

他这个工作狂，大概还没下班，顺便让他过来接我。

&rdo;原来这两个人是旧相识，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随便点了点头，打了招呼，转身就要走。

宋令韦拉住我，问：&ldo;你和操曹认识？&rdo;我面无表情地说：&ldo;谁认识他，我没那么倒霉。

&rdo;操曹躲在车里不敢说话。

他来回看了我们两眼，耸肩说：&ldo;一起走吧。

&rdo;我甩手，转过头，警告似的说：&ldo;操曹，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起，也不想再多一个人知道，你以为很光荣吗？&rdo;操曹噤声。

我想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