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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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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请试着回忆一下你们最后一次的谈话，他最后一次来这儿，你们有交谈过吗？也许在期间打过电话？&rdo;

&ldo;苏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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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言受不了了，毫无进展。

&ldo;太太，你介意我四处看看嘛？我只是想看看这里是否有帮助我找到你儿子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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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母亲家长或许会反对这有些冒失的做法，可苏母不会，她知道如果苏遗不回家，她会有怎样的下场。

她在餐桌边哭泣着，路言起身离开。

他走过简陋的卫生间和主卧室，来到了苏遗十七岁时的卧室：刷着白漆的干裂的墙，墙上有一个坑，大概率是苏遗在一时气愤挥拳砸出来的，墙角堆着歪歪扭扭的高中书本，衣柜里挂着几件足球衫和破洞牛仔裤，地板上有脏兮兮的平板鞋。

床边有个小相框，照片上是小时候的苏遗和美丽的苏母，还有一个男人的小半个脑袋，其余的都被撕掉了。

看来他无比痛恨他的父亲，甚至想抹去他的存在。

路言再度回到主卧室，凌乱的床铺发出霉味，脏衣服堆成一团，路言试图开灯，可灯泡已经烧坏了，他猛拉了一下窗帘绳索，这才有微弱的光亮透进来。

床头的相簿里装满苏遗人生各个阶段的照片，看起来他除了帅点跟常人无异，从一个典型婴儿肥的小胖墩变成学校的不良少年，再变成市里的头号通缉犯，只需要几张照片的时间。

路言把相簿阖上，暗记着要拿到电话记录，并考虑进行电话监听，这时苏母走进了屋里，她下巴上沾着米粒，一时没站稳，路言急忙抓住了她的胳膊。

&ldo;苏遗。

&rdo;已经数不清这时她第几次叫这个名字了，路言把她搀扶到沙发上，让她淌下，给她脑袋后面垫了个枕头。

他找出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音量，雪花电视的画面一跳再跳，天知道她看了多久静音。

他尽量和苏母呆的时间久一些，她需要陪伴。

&ldo;再见，太太。

&rdo;路言意识到这里再无有价值的线索，他打算告辞离去，可并没有走，速冻快餐马上就会吃完，而且只要跌一跤就会要了她的命。

&ldo;我不能把你留在这里。

&rdo;路言对她坦白说。

&ldo;苏遗。

&rdo;苏母只会说这两个字。

&ldo;我知道，苏遗会照顾你，可你的儿子现在不在这里，你不能独自一人，你还有家人吗？有什么人可以打电话叫来吗？&rdo;

苏母保持沉默，路言把她的无声理解为没有。

他心底的疑团渐渐放大，如果苏遗一直以来一直在照顾他生病的母亲，那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突然消失呢？

路言从壁橱中拿了一些药瓶，把它们放到包里，他必须把苏母送到市区的养老院里，尽量办理好登记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