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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这一点点的距离十分磨人，过了不知道多久，宁瑟又努力往前挪了一寸，再次重申道：&ldo;很快就能捞到……&rdo;

清岑嗯了一声，应了她的话：&ldo;你所说的很快，是指半刻钟么。

&rdo;

宁瑟面上一红，脸皮有些绷不住。

下一刻她忽然化作原形，整只凤凰猛地扎进水里，非常争气地不到一瞬就叼着玉镯爬了上来。

是的，用爬。

她的羽毛完全浸湿，衣服和鞋子都散落在池边，长长的尾羽泛着柔软的金光，翅膀上的水珠一滴滴落在地上。

宁瑟叼着手镯，卧在自己的衣服上，试图把羽毛擦干。

浅风从门fèng处吹进来，悬在半空中的灯盏跟着摇曳，清岑的话传到她耳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温和许多。

他说：&ldo;我这里有毛巾。

&rdo;

宁瑟双眼雪亮地望向他，迈开爪子跑了过去。

铺了软锻的长椅边，宁瑟裹着毛巾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她问了一个问题：&ldo;你养过鸟吗？&rdo;

清岑道：&ldo;养过鹦鹉。

&rdo;

宁瑟从毛巾里伸出头来，偏着脑袋看他，接着问：&ldo;然后呢？&rdo;

他顿了一下，并不是很想答话，因为如实回答，将显得他很不会养鸟。

但宁瑟的眼神实在很真挚，那一双浅金色的眼眸又十分漂亮，他便诚实道：&ldo;养了一个月，笼子开了，它飞走了。

&rdo;

宁瑟闻言，披着毛巾跳到了他的身侧，就在长椅上这么卧着，凤凰尾羽拖上了软缎，哪怕浸了一次温泉水，羽毛仍然泛着明光。

像是初晓时分的晨霞。

她问：&ldo;是什么样的鹦鹉？&rdo;

&ldo;记不清了。

&rdo;清岑道：&ldo;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rdo;

&ldo;哦，那就不想了。

&rdo;宁瑟仰头看他，接着续话道：&ldo;鸟都喜欢飞，不喜欢被关在笼子里。

你以后要是想养鹦鹉，可以每天去鹦鹉群居的地方喂它们，喂着喂着，它们就会亲近你，还会追着你飞。

&rdo;

他伸手想摸她的羽毛，手抬了一半，又放下了，&ldo;喂熟了也不是我的鹦鹉。

&rdo;

宁瑟低下头，一双凤凰爪向后刨了刨，&ldo;但是你把鹦鹉关在鸟笼子里，它们也不是你的鹦鹉啊。

&rdo;

清岑没有接话，却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他伸手搭上毛巾，修长的手指碰到了她的翅膀，她愣了一瞬，发现他正在用毛巾擦她羽毛上的水滴。

宁瑟简直受宠若惊。

她甚至不敢抖水，生怕有一滴溅到他身上。

&ldo;鹦鹉会说话，羽毛也生得漂亮。

&rdo;宁瑟低头看着长椅上的软缎，看得十分仔细，仿佛在研究缎子上的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