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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朕明日便拿这个当由头，去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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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又道：&ldo;你羡慕贞淑皇后？&rdo;

&ldo;是，自从看到这阙琴曲之后，臣妾心中就一直十分羡慕她。

&rdo;

皇帝露出感兴趣的表情：&ldo;羡慕她什么，说来听听？&rdo;

&ldo;臣妾方才也说了，这首曲子是她与中宗皇帝一起作的。

臣妾只需看着曲谱，就知道他们二人必然是情投意合、默契非常。

&rdo;顾云羡声音更低了一点，&ldo;试问世间女子，谁不希望能与夫君心有灵犀、宛如一人呢？&rdo;

皇帝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神情有几分羞怯，更多的却是伤感。

她的肌肤白得如同名贵的定窑白瓷，在烛光里泛着一层柔和的光彩。

他想起从前在书上看到的&ldo;敷粉太白&rdo;，心道原来真有这样的事情。

纤细修长的手指还停留在琴弦上，他却忽然想把那只手握在掌心，再不要松开。

&ldo;真是个痴儿。

&rdo;他道，声音十分温柔，&ldo;你若想，改日朕与你一起作首曲子便是，何必去羡慕他们？&rdo;

她不说话。

他只得走过去，捧起她的脸，看到她眼睛的那刻微微一愣：&ldo;怎么哭了？&rdo;

&ldo;有陛下这句话，阿云纵死无憾了。

&rdo;她道，眼泪流得更急。

他瞅她一会儿，摇头笑起来：&ldo;朕生平最受不得女子的眼泪，如今见你哭成这样，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好了别哭了，朕允诺你，定会给你谱一首更好的曲子来。

朕自问，曲艺方面还不会输给朕这位太爷爷。

&rdo;

她泪还未干，就忍不住噗嗤一笑：&ldo;陛下真是好生自信。

上次还唬臣妾说，我的琴艺堪比贞淑皇后，如今却又夸起自己了。

&rdo;

他挑眉：&ldo;谁说朕是唬你？&rdo;

大概是为了岔开那个会让她变成泪人的话题，皇帝一本正经道：&ldo;朕小时候呢，父皇对朕寄予厚望，所以要求极为严苛，琴棋书画一样都不能落下。

而且他觉得寻常师傅多半畏惧于我的身份，不敢下狠手，所以竟找了长辈们来教我。

我的琴艺便是宁平大长公主教的，她是文宗皇帝的女儿，中宗皇帝的孙女，精通琴艺，&lso;堪比贞淑皇后&rso;。

朕那日听云娘一曲妙音，只觉得竟丝毫不逊色于宁平姑母，所以才会那般赞你。

&rdo;

这是他第一次跟她提起他的小时候，用的还是这般平易的口吻。

顾云羡不免意外，微微一愣。

压制住异样的感觉，她道：&ldo;陛下把自己说得也忒可怜了。

琴棋书画也是臣妾打小就学的东西，学不好就要挨板子，半点轻忽不得。

陛下这等遭遇又值些什么？&rdo;

她说得不客气，他也不恼：&ldo;若只需要学琴棋书画确实没什么，但除此之外朕还得跟着先生们学习治国经略，跟着将军们了解西域各国战局，跟着羽林军的统领练习骑she武艺。

忙成这样，难道还不值得云娘你可怜可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