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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3页）

换句话说，那条bug已经被我人为地消除了。

程序总是难免有bug，但是我这次补丁很及时，不是吗？&rdo;

&ldo;你这个畜生！

&rdo;王峰忍不住骂道。

&ldo;别激动嘛。

&rdo;张离摆了摆手，&ldo;我刚才的说法其实也不严谨，也不能说完全把bug消除了。

&rdo;

王峰走上前，把枪口按在了张离的脑门上，眼看就要扣下扳机。

在这种情况下，张离的嘴似乎天生就无法合拢，仍然保持着他惯有的笑意：&ldo;我刚才的意思是这bug对我本身仍然有用，换句话说，如果是我把你们都杀了，那颗地雷绝对炸不死我自己。

因为根据规则七，罪只能随机引导&lso;其他带罪者&rso;来制裁，自己不包括在内。

另外，如果你现在杀了我，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我那颗&lso;地雷&rso;具体指的是什么，以及它有多么恐怖。

但肯定的是，它会在某一天让你支离破碎。

怎样，王警察，作为带罪者的滋味还不错吧？&rdo;

在手上有枪瞄准赤手空拳的罪犯时竟体会到一种复杂的绝望感，对于王峰而言这还是第一次。

张离看起来就像那种对被杀死都无所谓的类型，只是为了玩弄他而存在。

王峰做不到这一点，他仍然很想活下去。

他注意到那个戴维尼熊面具的中年女人‐‐也就是夏雪的妈妈‐‐不知为何一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她已经很久没说话了。

这突然让王峰意识到一个恐怖的事实。

这个女人之所以要戴着面具，只是为了害怕被他认出来。

而自己，并不认识夏雪的妈妈。

也就是说，她在自己生活中可能有另外一个身份，能被他识别出的身份。

王峰仔细地在脑海中搜寻，于是另一个更恐怖的真相开始渐渐地浮现在脑海中。

这时夏雪转过身子，她的脸颊在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憔悴。

她定定地注视着王峰，好像想说什么。

这时的夏雪，和王峰脑海中那个中年女人的头像重叠在了一起。

【3】

回到警局后，沈翎径直来到了章局长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紧闭着，她先敲了敲门，开门的是老李。

&ldo;回来了？正等着你呢。

&rdo;

老李也在办公室，他的表情显得很郑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沈翎转过脸，看见章局长正坐在办公桌后，就这几天的工夫，他似乎苍老了好多，想来他也到了快退休的年龄。

&ldo;小沈啊，你来得正好，现在进展如何？&rdo;章局长问。

&ldo;我在跟进费冰欣的案子，还在等法医出结果。

&rdo;

&ldo;没别的线索了？这案子和王水明一案是同一人所为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