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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第四十三话?无声

在句月前往伊势神宫参拜的期间，那古野城中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最值得议论的，大概就是秀家和清次形影不离，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

本来中小姓勤役这个差事卑微低下，只不过是处理杂务的工作，可是现在却登堂入室，旁若无人，不但和城中的其他差役们一起喝酒聊天，在身为左近卫少将的秀家面前也是无拘无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么一来，各处的流言也就更盛了，也常有人说看到清次整夜在秀家殿下的房里没有出来之类的话。

对于这些窃窃私语，秀家却毫不在意，有好几次在回廊上遇到兄长光正的时候受到十分露骨的冷嘲热讽，可秀家却一反常态，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完光正的话，行完礼之后就走了。

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无疑等于让光正失去了伤害他的利器，秀家好像在对他说，即使公开也没有关系，现在唯有依靠在父亲身边旁敲侧击来动摇秀家的地位了。

经过他的示意，很快的，一些十分淫乱的话就传到了尾张藩侯德川纲成的耳中。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纲成特地把秀家叫到了面前。

借着下棋的名义，父亲和儿子面对面地坐了一下午，直到黄昏的时候，纲成才忽然开口道：&ldo;秀家。

&rdo;

&ldo;是。

&rdo;

&ldo;昨天我收到了阿舞由让人从江户带来的书信，她最近身体似乎不太好。

&rdo;

&ldo;我知道，母亲大人一直食欲不佳，所以身体自然就衰弱。

&rdo;

&ldo;是吗?&rdo;纲成叹了口气，说道：&ldo;我已经回信叮嘱她要好好吃饭，难道是那里的膳食不好么?&rdo;

他看了秀家一眼，转而问道：&ldo;那么句月她，最近食欲怎么样呢?&rdo;

秀家挺起了身，他知道父亲迟早会问到这件事，所以认真地回视了过去。

&ldo;怎么了?你不知道自己的妻子究竟过得怎么样么?&rdo;

纲成的声音慢慢变得严厉起来：&ldo;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关心过她?&rdo;

秀家沉默着，他听到父亲接下来的质问：&ldo;下人们传说的那些事情是真的吗?听说晚上都和男人在一起?&rdo;

德川纲成观看着儿子的反应，又再度加重了语气：&ldo;那种事我并不想干涉，不过偶尔也体谅一下句月的心情……&rdo;

&ldo;让句月改嫁吧。

&rdo;

一瞬间打断了父亲的话，秀家用一种深思熟虑之后十分镇定又十分坚定的语气说了出来。

纲成被他的这句话所震，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了很久才反问：&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说，让句月改嫁吧，只要是她喜欢的男人，不管是谁，若是地位高的当然好，身份低的就给他封地俸禄，无论如何总比现在这样好。

&rdo;

&ldo;比现在这样好是什么意思?&rdo;

秀家抬头望着自己的父亲，慢慢地道：&ldo;到现在为止，男女的事，一次也没有。

&rdo;

&ldo;啪&rdo;的一声，一枚棋子被用力地拍在棋盘上，德川纲成的脸色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霾，看不出究竟是怎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