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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面对这等情形，苏夫人除了选择回房之外再无路可走。

何老夫人也被儿子的冷酷吓着了，这样的儿子是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

苏夫人走后，何老夫人的气势也弱了许多，她的声音放缓了许多，尽量和气的问道：&ldo;大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要打死杜福，总也得有个原因吧？&rdo;

&ldo;娘，若是奴才克扣主子的份例，当奴才的过得比主子还滋润，你说这样欺主的狗奴才该不该活活打死？&rdo;杜大海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却这般反问起来。

何老夫人自从成为老封君之后便比一般的老封君更加看重主仆之分，一听儿子这么说，她想也不想便叫道：&ldo;当然该活活……不对，大海啊，杜福他一向本份，再不会做出那等欺主之事，这些年他都尽心尽力的服侍府中的所有主子们，阖府上下可都看在眼中。

&rdo;话说到一半，何老夫人以为自己知道了儿子生气的原因，便替杜福分辩起来。

杜福的娘在她的跟前有体面，杜福又是个嘴上抹蜜的，何老夫人真心挺喜欢他。

杜大海眼中闪过一抹悲凉和怒意，他沉沉说道：&ldo;母亲，杜福果然尽心尽力的服侍府中每一位主子？&rdo;

何老夫人想也不想便点头道：&ldo;这是自然，他若不尽心尽力，为娘岂会为他求情！

&rdo;

&ldo;若儿呢，在母亲心里若儿算什么？&rdo;杜大海怒极暴喝一声，吓的何老夫人猛的打了个哆嗦，她未及细想便开口说道：&ldo;若儿是谁？府中哪有这个人？&rdo;

听到母亲如此的回答，杜大海怒极反笑，他仰天哈哈大笑数声，眼中充满了悲愤，此时他才真正明白为何大女儿看自己的眼神中尽是冰冷怨恨！

☆、第二十二回弃卒保帅

&ldo;大海……&rdo;从未听过儿子如此悲怆大笑的何老夫人吓坏了，她慌忙叫道：&ldo;大海，你这是怎么了？你别这样啊……&rdo;说完，何老夫人又扭头低声问身边的嬷嬷道：&ldo;若儿是谁？&rdo;何老夫人是真不记得自己第一个孙女儿的辱名了。

有那在何老夫人身边时间久的嬷嬷压低声音回道：&ldo;回老夫人，那是大姑娘的辱名。

&rdo;

&ldo;大……大丫头？&rdo;何老夫人生疏了叫了一声，显然这样的称呼对她来说有些陌生，叫起来自然不那么顺嘴。

事实上自从第一任儿媳暴亡之后，何老夫人对自己的大孙女儿便再没有了称呼，对于杜衡这个大孙女儿，何老夫人心里是很不愿意看见想起的。

&ldo;对，就是母亲的大孙女儿杜衡，我……和悦心的孩子！

&rdo;杜大海用艰涩的声音说出这样一句话，心中的愧疚已然升到了顶点。

听到儿子提起已经死去多年的儿媳的名字，何老夫人的身子明显的颤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惊惧。

这七年来，石悦心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何老夫人心中最深的禁忌，她再不许任何人在自己面前提起，当然这个任何人是不包括儿子杜大海的。

好在这七年以来，杜大海也没在何老夫人面前提过一次原配妻子，事实上七年了，杜大海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提过。

这是七年以来的第一次。

叫出&ldo;悦心&rdo;二字，杜大海自己都呆住了，他曾经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原配妻子，不想这个名字早就深深的刻在他的内心深处，虽然已经七年未曾提起，可杜大海叫起来却还和从前一样顺口。

&ldo;大海，我们也没有亏待大丫头……&rdo;何老夫人低低说了起来，因为亏心，她这话说的极度没有底气。

&ldo;若儿，她有名字，她不叫大丫头！

&rdo;因为愧疚，杜大海如疯了一般冲着何老夫人叫囔起来，为的仅仅是一个称呼，事实上何老夫人极为重男轻女，她对于苏夫人所生的二姑娘杜鹂三姑娘杜杜鸢也都是二丫头三丫头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