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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3页）

裴子戚怔了一下，矢笑道：&ldo;殿下倒是大度，心爱之物也拱手相让，我恐是没这个度量了。

&rdo;

二皇子放下棋子，侧目望向天际：&ldo;这天上的鸟儿，煞是惹人爱怜。

可若因为喜欢就把它关入笼子里，这便成了扼杀之举。

对人也是同一个道理，我亦不会成全别人、委屈自己，也不会以爱之名、行害之事。

&rdo;顿了顿，又说：&ldo;子戚不必为我担忧。

好与不好，端得全看自己，我不是一个放不下的人。

&rdo;

&ldo;既然殿下如此说，我就不多言了。

&rdo;裴子戚拾起黑棋，一棋入局：&ldo;就从这里开始吧，左右只有几步棋子而已。

&rdo;

二皇子持着白棋，道：&ldo;子戚刚才说，今日前来是有要事相托，不知是何事？&rdo;

白棋入局。

裴子戚捏着黑棋：&ldo;近日，我的调查一些事，恐会牵扯吏部尚书周大人……&rdo;

二皇子笑了，轻轻说：&ldo;你担心我会偏袒外祖父，故意与你为难？&rdo;摇摇头，又道：&ldo;子戚，你多虑了。

人无完人、事无万事，外祖父为官多年，难免会有一念之差。

若外祖父真做错什么事，不仅我不会作难于你，外祖父也会坦诚相待，亦不会与你刁难。

&rdo;

裴子戚客气笑笑：&ldo;倘若如此，那就多谢殿下与周大人了。

&rdo;他信二皇子一诺千金；至于周刑……

二皇子似乎看穿他的心思，笑道：&ldo;怎么，子戚不信我？平日里，外祖父可有与为难你？&rdo;

裴子戚默了。

他官风不佳，朝中大臣多数对他白眼相向，只有少数朝臣对他好言好语，例如户部尚书盛灿、吏部尚书周刑……能坐到尚书这个位置，实在没必要讨好于他，这也是他不解地方。

他摇一下头，如实说：&ldo;周大人对我一向礼待有佳，从不有半点作难于我。

&rdo;

&ldo;外祖父年事已大，虽有时犯糊涂，但本性忠果正直。

&rdo;二皇子又下一棋：&ldo;倘若外祖父做错了事，还望子戚多多包涵。

至于父皇，恐怕给不了子戚一个满意的答案。

&rdo;

裴子戚抬眼笑哂：&ldo;看来殿下很了解陛下。

只是，我从不期望陛下做事能公允。

&rdo;一棋落下，缓缓道：&ldo;殿下，我输了。

&rdo;

二皇子当即愣住，看着棋局失神无言。

少焉，他展颜而笑：&ldo;不知不觉竟赢了子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