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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说不想是天大的谎话，怎么会不想？梦回几次码头，梦遇几次码头上站着的身影？无法数了唯有自救，权当一场梦且罢。

&ldo;你知道这个崖叫什么吗？&rdo;月儿指向那高耸着的山崖。

&ldo;什么？&rdo;阿诚望向那崖上的瀑布。

&ldo;断情崖，&rdo;月儿歪斜着头，&ldo;爷爷跟我说的还有一个故事，你要不要听？&rdo;

&ldo;不要。

&rdo;阿诚断然摇头。

&ldo;为什么嘛？&rdo;月儿嘟起嘴巴，本想吊他胃口的却不得逞。

&ldo;听名字就定不是个好故事，我不要听。

&rdo;

阿诚弯下腰合着手掌掬一捧清水往自己头上撒去，湿了发凉了头颅寒了心，贯穿全身，激淋淋地打个寒噤。

月儿好玩的看着他的举动，不明所以的举动有中看的洒脱，来是少年模样，现已是脱尽稚气，举手投足间有份半熟的稳重。

她不懂得什么为气韵，但就算年纪尚小也看得见他的俊俏，山里的姑娘早熟，月儿小小的心在暗地里偷着甜蜜和快乐，对那个站在水中削瘦而结实的没有山里人野性的男孩子。

&ldo;嗳，好啦快上来吧，当心别冷着了，潭水很阴气的。

&rdo;她柔声唤他。

阿诚抬眼对她一笑，手浸在水里向她使劲挥起，扬起的水珠扑向还未有所反应的月儿。

&ldo;死阿诚，坏阿诚，烂阿诚！

&rdo;

尖叫数声，抹着湿漉漉的脸，月儿也使劲用脚踢着水，回击着偷袭她的人。

两人嘻嘻哈哈地闹腾上了，山涧随着明亮的笑声而被扰破寂静，林间有鸟惊起，&ldo;扑楞扑楞&rdo;亮翅而飞。

开怀不及数分钟，突然静默，男孩停顿身形伫立波光粼粼的水中央，任凭月儿扬起的水花溅了一身不知躲避，他仰起头凝视湛蓝逼人的晴空，表情迷茫，喃喃自语了一句：&ldo;为什么？&rdo;

月儿莫明，远远地问他：&ldo;你在说什么？&rdo;

阿诚未理会她，兀自望着天空，天空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却又能沉重地压迫于他，就像那个不见了两年的对他来说永远无法触及的人，永远在他视线之内，也永远在他的世界之外，他默声质问他：为什么？

天空飞过一两只鸟儿，连丁点声息也未曾留下。

回到诊所，已时近中午。

浑身湿透的阿诚推开院门，见罗嘉生悠闲地坐在走廊下品茶看书，抬眼见他此番模样不由皱眉：&ldo;怎么搞得一身水，快去换衣，着凉可麻烦了。

&rdo;

阿诚悻悻然笑，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向屋内。

&ldo;慢些，&rdo;罗嘉生喊住他，&ldo;这个给你，看完了，给我答复。

&rdo;把手边的信递于阿诚。

接过信，薄薄的一张，阿诚明白这是谁写的，接在手里觉得心慌，进自己屋内关上门，捏着信，连一身的寒意也忘却，不知换衣。

慢慢撕开信纸，手指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