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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不能停下来，更不能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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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微微一晃，他猛地从回忆中惊醒过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郭倾葵又问：&ldo;既然子悦已成了亲，你只怕已当上舅舅了吧？&rdo;

他在犹豫是否说出子悦的死讯，想了想却道：&ldo;还没有。

&rdo;

‐‐就让子悦在闲谈中多活片刻罢。

然后他迅速转变了话题：&ldo;你方才可曾听见窗外有一道奇异的哨音？&rdo;

郭倾葵脸色微变：&ldo;没有……&rdo;说完这个字，哨声又起。

&ldo;我想你大哥可能正在找你。

&rdo;子忻道。

&ldo;这是我头一回没注意到他的哨音，&rdo;郭倾葵黯然地向窗外看了一眼，苦笑，&ldo;我不想见他。

&rdo;

&ldo;因为他伤了沈姑娘？&rdo;

郭倾葵迟疑了一下，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ldo;苏姑娘有没有告诉你，你大哥的眼睛也受了伤？&rdo;

郭倾葵抬起脸，吃惊地道：&ldo;什么？你怎么知道？&rdo;

子忻正想解释是怎么一回事，郭倾葵已经不见了。

门晃动了一下，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ldo;替我照顾一下轻禅，我去去就来。

&rdo;

第二十一章风摇醉魄

那哨声是从一只紫竹箫上发出来的。

那是他父亲的遗物，长二尺一寸，九节五孔，是大哥最喜欢的乐器。

每当月夜心情好的时候，他可以吹出一支支令人神魂颠倒的曲子。

经过双手长时间地抚摸，竹箫发出润玉般的光泽。

他怀疑大哥经常在吹箫时陷入回忆，因为那些曲子音调忧伤、旋律模糊，可以从一曲毫无痕迹地窜入另一曲，无休无止地奏下去。

只有忽来忽止的起伏暗示着他脑中的故事正朝着某个主题行进。

他知道大哥的回忆里少有乐事，他拒绝讲父母亲的死。

只是不断地说小时候父亲是如何教他钓鱼，教他吹箫，教他写字和武功。

他说父亲是个和善的人，喜欢田野和村舍。

他们住在大山中的一个村落里，父亲以捕猎为生，常常披一件粗布大褂，戴着桐帽穿着棕鞋，携着他的手，穿行于山间的小路。

小时候他总是骑在父亲的肩上，一只手抱着他的头，另一只手举着糖葫芦，涎水混着粘粘的糖液滴在父亲的头顶上。

‐‐他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ldo;那时你还小，&rdo;大哥说，&ldo;太小。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