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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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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调查到什么了？&rdo;林馥将手里的红色纸花放一边，换了一张绿色的纸。

&ldo;你之所以会住在精神病院里，是因为三年前，你杀了人。

&rdo;暮照白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一丝不苟的目光盯着他，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任何一处破绽，&ldo;不是一个，而是一共五个人，另外还有一个人重伤残废，这个人就是你的亲生母亲。

&rdo;

林馥折纸花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负责在一旁监督的医护人员走过来，面色有些不满：&ldo;暮警官，请你不要刺激病人。

&rdo;

&ldo;我没事的。

&rdo;林馥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这对方，就像一头无辜的小鹿，之后，他转过头来，满脸认真的看着暮照白，一字一句的对他说，&ldo;我没有杀人。

&rdo;

&ldo;有证人，有证据，包括你的亲生母亲在内，两个幸存者都作证是你杀的人。

&rdo;暮照白冷静的说，&ldo;你之所以没有被判死刑，是因为同时还有大量证据证明，你是个人格分裂患者，作案的与其说是你，倒不如说是你的第二人格。

&rdo;

死罪难免，活罪难逃，从那以后，林馥就一直住在这座精神病院内疗养，屈指一数，已经过去了三年之久。

&ldo;你把这件案子查得很清楚。

&rdo;面对暮照白的指控，林馥没有动怒也没有愧疚，他依旧保持刚刚的神色，极为认真的看着他，&ldo;那么你应该查过，我的第二人格是什么样的吧？&rdo;

&ldo;据资料记载……是个女孩子。

&rdo;说到这里，暮照白自己都有片刻的疑惑，&ldo;有关她的描述，分歧很大，包括你母亲和另一个幸存者在内，似乎每个人的描述都不大一样，但共同点是，这是个脾气非常暴躁，斗志非常昂扬，而且极其护短的女性人格，而且是为了守护你而诞生的人格……为了守护你，她不惜杀人。

&rdo;

林馥喜悦的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十分美丽，简直像是圣子降临，世间充满光辉和赞美诗。

&ldo;守护？&rdo;他笑着说，&ldo;我喜欢这个形容词。

&rdo;

&ldo;她现在还在你身体里吗？&rdo;暮照白有点好奇，&ldo;她还在守护你吗？&rdo;

这个人格虽然是女性，但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

林馥在这里一关三年，与其说是关他，倒不如说是关他身体里的那个女性人格，那个潜藏在他身体里面的……真正的杀人魔。

&ldo;……不在了。

&rdo;林馥的表情十分遗憾，他长长叹了口气，像是失去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连眼神都变得黯淡起来，不过他很快翘起嘴唇，抬眼看向暮照白，对他笑道，&ldo;不过我很快就会把她找回来的。

&rdo;

暮照白还是头一次听说，第二人格还会失踪的……

像是知道暮照白在想什么似的，林馥笑着说：&ldo;还有，她不是我的第二人格，她是一个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rdo;

暮照白皱起眉头，他开始怀疑，眼前这孩子说不定在这呆久了，被传染上了妄想症……

&ldo;暮警官。

&rdo;林馥歪着头，打断他的思绪，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他，笑着问，&ldo;你想不想知道，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吗？&rdo;

&ldo;……你肯说？&rdo;暮照白问。

要知道，三年前那件案子轰动一时，不知道有多少报刊记者还有专栏杂志试图从他嘴里挖出独家新闻，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成功。

少年林馥拒绝对任何一个人说话，警察也不，律师也不，如果不是有一个人脉广阔，财力非凡的舅舅，以及那么多的铁证，估计他早就被判无期徒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