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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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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识途望着他的侧影，道：&ldo;想不到你一身武功，竟用在凿洞雕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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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途大师反问道：&ldo;岂非比用在杀人上更好？&rdo;

赵识途没有回答，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那些石料上：&ldo;最近的进度似乎慢了下来，是因为人手不够？&rdo;

无途大师道：&ldo;僧人越来越少了，懂得雕刻佛像的人自然也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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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还要继续雕？&rdo;

&ldo;当然，旁人去留，于我本来就没有关系。

一百个人和一个人，不过只是快与慢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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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识途终于放弃说服对方，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转而道：&ldo;说起这个，我最近倒是见了一个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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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人？&rdo;

&ldo;吐蕃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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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途大师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动容。

赵识途接着道：&ldo;他说他与你的镖旗很有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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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途大师道：&ldo;镖旗早已不是我的，不过和这个人的确有些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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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放下凿刀，缓步坐回桌边，也端起茶碗，却迟迟没有送茶入口，仿佛不是为了喝茶，而是在等待接下来的问题。

赵识途问：&ldo;十年前，莫非是你出镖护送他的使团前往长安？&rdo;

无途大师道：&ldo;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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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识途继续问：&ldo;你在半途遭到袭击，九死一生，镖局的镖师全都死于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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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途大师垂眼道：&ldo;那一晚我实在见了太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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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识途的神情也像是风吹过的草甸，情绪比花瓣还要纷乱，牙齿不自觉地咬住嘴唇，接着问：&ldo;所以你丢了镖，也丢了人，便把镖旗收起来，改雕佛像了？&rdo;

&ldo;是。

&rdo;

&ldo;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说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