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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4页）

这是一场交易，他报恩，我享受，没有感情成分。

我很明白，所以有点受伤。

尚尚说的没有错，天若有情天亦老，妖不是人，妖的情感十分淡泊。

而人一旦和对方相处时间长了，自然而然会生出感情。

所以，他的冷漠刺痛了我心中某一点，一下子提醒我，原来这是假的，尽管他陪着我，护着我，但这是假的。

我没有问他为什么离开妖界，血琉璃又是什么东西，那和我无关，但如果是之前知道，我一定会问的。

为什么，一下子，我觉得和他隔了许多距离。

尚尚，这个名字含在嘴里，依稀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然而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

含真来了之后，店里招聘员工的事情就解决了，他成为租书店没有薪水，但包吃包住的包身工。

我的桌子对面安置了一张新桌子，含真买了新电脑放在上面，我俩轮流上班。

含真是个极度自负的妖怪，对自己的容貌充满可怕的信心，我甚至觉得他近乎自恋了。

租书店的老板不能坐在后面办公，永远是面对大众的，所以我要求他换个样子，省得那些喜欢&ldo;男色天堂&rdo;的女学生看到他就走不动。

谁知含真眼睛一眯，很干脆地回绝我：&ldo;不行，老子就喜欢这样子。

&rdo;

&ldo;你这样会影响做生意的！

我请你来是帮忙，可不是捣乱！

&rdo;

&ldo;是你自己要用我的，我管你。

合同上也没提这事，你是压榨劳动阶层。

&rdo;

&ldo;去你的劳动阶层！

&rdo;

我火了。

回头找尚尚，他正从书柜里翻碟片。

也是从含真来了我才知道，尚尚喜欢看电脑，他俩没事就窝在电脑前放碟子看，一个个目不转睛，要不放声大笑要不嗤之以鼻，比片子里的人物还投入。

天知道两个老妖怪怎么在这种时候和小孩子一样。

&ldo;啊，含真，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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