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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2页）

&rdo;汤尼说，&ldo;难道你不觉得没有这些东西的费什曼很美吗?&rdo;

艾伦惊讶地看著他。

他一直认为汤尼是个很现实的人，可谁知道他又会在很突然的情况下流露出不合时宜的感性。

艾伦感叹：&ldo;你真是个蹩脚的艺术家。

&rdo;

&ldo;总要学会苦中作乐嘛。

&rdo;汤尼说。

他的话让艾伦想起自己的苦恼：&ldo;要是到了清洗日，那些无法兑现承诺的人会怎麽样?&rdo;

汤尼抬起头看著他：&ldo;你承诺了什麽?&rdo;

&ldo;先别问，告诉我会怎样?&rdo;

&ldo;那你就惨了。

&rdo;

&ldo;会死吗?&rdo;

&ldo;很难说，这得看你的承诺有多重，有时候甚至是看运气。

&rdo;

&ldo;难道他们敢在监狱杀人。

&rdo;

汤尼像看小动物一样看他：&ldo;这里很多人的刑期都很长，如果他们认为在监狱比外面好，比如林克就是个典型，他们又何必在乎闹事。

更何况大多数情况下很难查出谁动的手，这里是监狱，囚犯们个个是犯罪高手。

&rdo;

艾伦思索了一下，汤尼是个对环境和人群非常敏锐的人，据他自己所说他到费什曼监狱也不过只有一年，但好像对这里的很多事都知之甚详。

&ldo;你认识布兰顿格林吗?&rdo;

&ldo;认识。

他是和我同时入狱的，他很年轻，犯的罪也很轻，如果表现好一点轻而易举就能获得假释的机会。

可是他们不让他安分守己，总是让他收藏毒品，而且十有八九会被警卫发现。

&rdo;汤尼说，&ldo;他们一定是故意整他。

&rdo;

&ldo;他们是谁?&rdo;

&ldo;杜鲁曼的手下，很多人，统称他们。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是靠践踏别人来获得乐趣的人。

坐牢很无聊，得找点事做。

&rdo;

&ldo;难道这是他们让布兰顿藏毒的理由，找点事做?&rdo;

&ldo;没有理由本来就是最好的理由，监狱里一切事情都可以简化为无聊。

因为无聊做爱，因为无聊打架，因为无聊，别人对你做的任何事你都只能忍耐，除非你有能力战胜他们。

可是他们也明白落单的坏处，因此先是成群，然後逐渐扩大，最後成为王国。

最古老的城邦就是这麽建立的，人们按照契约组建城市，向统治者纳税，以此抵御野兽和外敌，使自己更安全。

虽然野蛮，但符合人类社会的发展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