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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ldo;也说过公私分明。

&rdo;雷霆淡淡应答。

姜扬眼中藏着狡黠的光：&ldo;那这件事就不知道该算公还是私了，退休职工本来不算你的工作范畴，但归家的事你不想马上知道吗？&rdo;

雷霆总略微低垂的脸抬起，直视姜扬。

&ldo;已经正式给他办了退休，归欣海的大学费用，仍由我们负担，这样你高兴吗？&rdo;

&ldo;你真的放过他们了？&rdo;雷霆不得不感意外。

归正理办了正式退休，就可以稳当按月取得不菲的养老金，再不必担惊受怕随时被姜扬除名而落得一无所有。

姜扬手托着下巴，傲然中隐藏着几分柔软：&ldo;上次看见他，背也弯了头发也白了，活脱脱快要入土的老头子，我是恨他入骨，但既然夺了他所有了，也不屑再赶尽杀绝。

至于归欣海那个小王八，他本也没什么错，你喜欢护着他，我也不管了。

&rdo;

雷霆淡淡笑了，许久不曾有，姜扬就直直的看得出神，半晌才叹道：&ldo;你果然还是最在乎那对乌龟。

&rdo;

雷霆仍维持着嘴角的弧度：你终究是个善良的人，外表再强硬，心也是孩子气的稚嫩柔软，但你会一直这样‐‐没有改变的一天吗？

&ldo;只要你说你希望的，我能做到，就一定会做。

&rdo;，姜扬一张苦瓜脸上别扭的温柔，&ldo;可你总什么也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什么？&rdo;

雷霆望着他，眸中染上一层忧郁，又被不明所以的笑意冲淡：&ldo;你真想知道？&rdo;

姜扬不假思索的点头。

&ldo;这就是我的希望。

&rdo;雷霆掏出写好很久的辞呈，放在桌上双手推送过去。

姜扬愣住：&ldo;什么意思？&rdo;

雷霆的目光略过他，投在他身后洁白的墙壁上：&ldo;我想离开。

&rdo;

&ldo;你想去哪儿？想旅游散心我可以安排。

&rdo;姜扬按耐不住焦躁。

&ldo;我不是这个意思&rdo;，雷霆松下紧绷的肩膀，&ldo;你的业务能力已经成熟，经营公司游刃有余，已经不需要我了。

&rdo;

姜扬的神色渐渐沉下去：&ldo;我对你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对吧？&rdo;

&ldo;不，我很感谢你&rdo;，雷霆不去看那对阴霾的黑瞳，&ldo;你的勇气让我钦佩羡慕，我也希望在有生之年……去走一些未知的路。

&rdo;

&ldo;你打算流浪多久？&rdo;姜扬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情绪。

&ldo;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