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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3页）

命运把赵亚逼到一个尽头，不是背叛徒颜，便是背叛张瑞。

赵亚欲哭无泪。

请你走，请你走。

徒颜还在按着门铃，他从小就有一股倔劲。

门打开的声音让赵亚的心跳几乎停止。

张瑞在家。

&ldo;你找谁？亚亚今天不在……徒颜？&rdo;张瑞的声调完全变了，他愣了片刻，终于放松下来：&ldo;你是徒颜。

&rdo;

&ldo;张瑞？&rdo;徒颜的声音也变了，比以前低沉。

赵亚几乎想痛哭出来。

&ldo;不错，我是张瑞。

&rdo;张瑞说：&ldo;亚亚不在。

&rdo;

&ldo;亚亚住这儿？我可以进去等等他吗？&rdo;

张瑞态度强硬地回答：&ldo;不可以。

&rdo;

徒颜沉默，他对张瑞的不友好可以理解：&ldo;我只是想看看他。

&rdo;

&ldo;如果你只是想看看他，更加不应该来。

&rdo;张瑞冷冷地看着徒颜。

赵亚躲在暗处，静静听他们对峙。

徒颜，你为什么回来？

徒颜说：&ldo;那我在门外等。

&rdo;

&ldo;随便你。

&rdo;张瑞慡快地关了门。

赵亚舒出一口气，他探头，徒颜真的靠在墙边等着。

出去，或者不？

荒谬的感觉，就象又回到昨天叫人发疯的境地。

幸福，幸福！

恶魔在脑子里扇着翅膀。

赵亚茫然看看四周，选择哪个会得到幸福？他颤着唇，觉得自己自私，可他渴望着幸福，渴望着美好的归宿。

天，原谅他，不过是个凡人，怎能没有凡心？

&ldo;亚亚，你贪心。

&rdo;张瑞曾经这样说。

赵亚这时候觉得张瑞说的很多话都有道理。

他确实贪心。

谁不贪心呢？